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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里的水并不总是平静的,再平静的水面,水面之下,也都伴随着暗流。
当暗流逐渐变大,寓意着整个池子都开始掀起波涛,方臻才开始很紧张,因为他的游泳水平有限,仅仅局限于“有过经验”而已。
许风酿带着他,让他一遍又一遍适应,温柔到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方臻的紧张渐渐缓解,也体验到了游泳的乐趣,第一回合结束后,还缠着许风酿又来了一次,后来被许风酿抱到浴室里重新冲澡时,两人站着又复习了一遍。
等收拾完,在床上躺下后,方臻累的眼皮打架。
许风酿从身后抱住他,两人交颈而眠。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方臻搬进大别墅里都快四个月了,他却感觉比之前在高三一整个学期都快,一时间都不敢相信快开学了。
自从和许风酿领完证,体会到夫夫间的情趣后,方臻彷佛开了窍,天天缠着许风酿。
马上要分开,他不舍极了。
甚至生出来一种久违的、以前上幼儿园时才有的情绪——特别想大闹一场,耍赖不去学校。
罗姐苦口婆心,家里这一大一小是她最操心的存在,她都快把方臻当成了自己亲弟弟。
“你不是都准备了很长时间了吗?等开学之后要拿奖学金才是啊,怎么还产生厌学情节了?”
方臻看了一眼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工作的许风酿,有点心虚。
热恋期,舍不得才不正常。
许风酿的工作量变大,忙得有点近视和散光了,配了副金丝眼镜,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戴,闻言他扶了扶镜框,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如果真不想去,我们再休学一年也行。”
罗姐不赞同道:“小许!你就惯着他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
有时候她看着方臻,总觉得方臻身上有种肆无忌惮的洒脱,都是有许风酿托底,谁家搞对象这样的?
但她不知道的,方臻本来的性格也这样,无关乎许风酿。
方臻竟然还犹豫了。
混蛋,难怪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天当咸鱼的人生太快乐,他的意志都快被腐蚀没了。
许风酿道:“方臻已经自学完了一整个学年的内容,我相信他的自学能力,在家再自学也没问题,如果真不想去学校,我还可以帮你申请一下,只期末过去考个试,其他时候就在家待着。”
罗姐意识到他的语气是认真的,连忙扶了扶头。
头晕。
方臻被一激,一点犹豫也没了,“不行,我得去上学。”
天天在家待着,看着家里的这几张脸,短期还行,四年下来不得腻歪死?
许风酿又扶了扶眼镜,对方臻的选择一点也不意外。
“那就上学。”
方臻做好决定后,也不再有不舍的情绪,反而开始幻想起大学生活,他是期待交新朋友的。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蓦地看向还在低头工作的许风酿——他是不是上了什么当?
那点不舍的小情绪就这么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