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佣人走到她身边说:“少奶奶,外面有人想见你。”
朱倩抬起头,问:“是什么人?”
“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没说她的名字,她只说是您的熟人,有重要的事对你说。”
朱倩讶异,心想,是谁呢?难道是宋劭琳的以前的熟人?
她对佣人说:“你带她进来吧!”
“少奶奶,那个人很奇怪,她说,想让你出去见她。她似乎很着急!”
哦?最近的发生的事情怎么一件比一件诡异呢?
朱倩跟着佣人走出去,见门口阴凉处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满头的白发,满脸的憔悴,一额的汗水。
她见到朱倩,眼睛一亮,奔至朱倩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说:“劭琳,你可出来了,我生怕你不会见我,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
朱倩听的一头雾水,妇人的手心全是汗,又热又湿,被她握住极不舒服。而且她又不认识这个人,实在是不能忍受这种亲密。
她小心地抽出手,看着她说:“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
妇人一怔,随即点点头自言自语:“对对,你已经失去记忆了,你不认识我不奇怪。”
朱倩心下更奇,知道她失去记忆的只有亲朋好友,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的?
那妇人又拉上她的手腕,神情急切:“劭琳,你一定要救救文芳啊,我知道是我们文芳对不起你,可现在她被赵家软禁了起来,想要抢走她肚中的孩子,劭琳,看在你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你救救她吧,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朱倩听了她的话,脸色急变,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双眼死死地盯住她,“你说什么?文芳怀孕了?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妇人大惊:“劭琳,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文芳怀的是赵希成的孩子啊!他们逼着芳儿把孩子生下来,把她软禁了!连跟我见一面都有人守着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
朱倩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脑袋里嗡嗡作响,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手脚冰凉如置身在冰窖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赵希成神不守舍的原因!这就是他们极力想要隐瞒她的事情!原来真相是这么的不堪……
她抓住妇人的手在微微颤抖,妇人感觉到,双手紧握住她的手,颤声说:“劭琳,芳儿纵然千错万错,可赵家也不能这样对她啊,芳儿在信中跟我说,她一点自由都没有,过得很痛苦,她还说她都不想活了……劭琳,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妇人泪如雨下
“你带我去!文芳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朱倩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有些失控,尖细而锐利。她招手拦住一部计程车,拉着妇人上了车。
车上,朱倩一直沉默着,双眼亮的吓人。妇人不是偷偷看她。
朱倩突然开口:“你是文芳的母亲?”声音中有种细小的颤抖。
“对……”妇人低下头
“文芳叫你来找我的?”
“她偷偷地给了我一封信,说只有你才能救她……”妇人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心虚
“怎么,她不想要孩子?”朱倩冷笑一声:“还是说,她想自己养孩子?”
“这个……”妇人的头越来越低,说不出话来,她看到那封信时,也觉得奇怪,芳儿在信上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说呢?她不是很高兴有了孩子吗?而且也打算把这个孩子给赵家啊?她虽然满心疑惑,可看到劭琳时,还是按照女儿信上的那么说,女儿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她连信都带来了,准备随时拿给劭琳看的。
朱倩只觉很冷很冷,仿佛从骨子里透出一阵寒凉来,让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是,她早知道文芳和赵希成的关系,知道赵希成愿意斩断过去,以诚心待她时,她也愿意原谅他,相信他。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接受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有一个可以将他们紧密相连的骨血!赵希成难道以为,他可以一边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一边隐瞒着自己继续和自己卿卿我我吗?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种可以随意对待的人吗?
朱倩的心一阵剧痛,痛得让她无法思考,痛得的让她无法呼吸,仿佛在心底某处,有种东西悄悄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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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愤怒
计程车在文芳妈妈的指示下到达了文芳现在所居住的花园别墅前。朱倩下了车,看着别墅周围美丽的田园风光,虽然她不曾生过孩子,可也知道,这里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确实是适合养胎的地方。
看来,赵家人是非常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啊,朱倩心中一片酸楚。
他们难道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吗?全家人一起将她瞒得死死的,就连平时和她相处的很融洽的希俊,在她面前也是只字不提,怪不得最近一和她接近就找借口走开,原来是心虚!
朱倩心中升起一被欺瞒的愤怒。
文芳妈妈说:“劭琳,就是这里了,芳儿就被他们禁锢在这里面,不肯让她出来。
朱倩走过去,铁门关得很紧,她用力地按门铃,不一会,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将门开了一条缝,“找谁?”
朱倩不跟她罗嗦,突然一把用力推开门,那女人不防,被她推得连退几步,才站住脚,怒道:“你怎么强闯啊!”
朱倩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瞟她一眼,便不再理她,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往小洋房里走去。
那应门的女人有些被她的气势唬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声说了句:“你是什么人,赶快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说着就想上前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