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慎碰到他的右手手腕。
谢砚随机也反应过来:&ldo;你没事吧?&rdo;
沈姜次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伤口在往外渗血,疼痛感渐渐传来。他将手往回缩了几分,&ldo;我没事,我可是沈姜次你放心吧,小打小闹伤不了我。&rdo;
&ldo;油嘴滑舌。&rdo;
&ldo;好,我油嘴滑舌。&rdo;沈姜次配合着他的话语,顺势搂上他的腰。
谢砚放弃挣扎着的动作,他记挂着他身上的伤,他也记挂着他伤势。
明明是相互记挂,却因为所有事情被迫对立着、
谢砚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他顺势咬上的他的肩膀,同样的位置,上次也是这样。他阻止,他宣泄着……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黑暗中的些许烛光环绕在他们周围,寒风自窗而来,鲜血一滴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谢砚才消气般地松口,看着他的样子不舍不忍,现实往往比这一刻的荒谬心疼,来得更快。他必须这样做,他一字一句言辞恳切:&ldo;沈姜次,我不想要你的口头承诺,我们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了,那么……你答应过的送我回北襄。&rdo;
经次一事后,谢砚算是彻底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事情是否是他这个人做的,只要身处权力旋涡,沈钧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不如他再帮他一次,以自己的性命设局,就如同当初的他一样赌一次。
沈姜次察觉到这其中的一丝不对劲,&ldo;你想做什么?&rdo;
谢砚笑着:&ldo;我只想平安回北襄。&rdo;
不管这件事他到底想干什么,沈姜次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ldo;好。&rdo;
走到谢砚看不到的地方,沈姜次猛然瘫坐在地上,他念叨着,&ldo;沈姜次,你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利用也挺好的,起码他还愿意与你逢场作戏。&rdo;
谢砚无意间察觉到滴落在地上的血迹,想着他刚才的惨白模样,僵硬的身体,他的眼底有着一丝心疼,他流血了,为什么不说……
阳光穿透永安王府的牌匾,整个府邸依旧是大门禁闭,就像是要把外界的一切都置之不问一般。
沈姜次前脚刚去见了谢砚,后脚沈钧便带着太医匆匆而来。
随着碰的一声,房门被粗暴破开,一群不知名的侍从跟在他身后,颇有总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样子。
沈姜次依靠在床榻之上,全然难掩一副病态,对于他到来他早有准备。
沈钧看着他一副不争气的模样,吩咐着医官帮他医治。
果然,医官给出的答案和出京城其他太医给的答案所差无几。医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多言语却也是表现了这件事的结果。
&ldo;都下去。&rdo;
诺大的房间瞬间只剩下沈姜次与沈钧两人,这对曾经的师徒两人,待一切安静下来后,怨恨等一切话语在他的他们之间蔓延。
沈姜次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沈钧,心中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安,却又不知道从何言语。黑色的帽沿遮挡着他的大半张脸,他低着头手中端着的是侍从递来的滚烫汤药。两人就一直这样寂静无声,汤药凉了,他将汤药摆在他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