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全,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困难的。只要…”孙良添没把话说完,反倒意味深长地看了飞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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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添的几个问题好像触动了飞全某根心弦,只是自己现在一眼障目,无法想通其中关节。
但是飞全有一种感觉,只要有人再稍微点拨一下自己,自己立刻就能豁然开朗。而那个人就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飞全看向孙良添的眼神里尽是火热。
孙良添在这种炙热的目光中巍然不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自己稳坐钓鱼台。
钓鱼嘛,正口才能提钩。这样鱼才不会跑。
此时的鱼…不对…此时的飞全急得如坐针毡。面前这人说了个只要就再也不开口了,彻底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结果他的话就跟太监的下面一样——没了!
这就不说了?说话说一半这种生儿子没菊花的事都干?!
飞全知道,这是孙良添在等自己求他。毕竟之前在茶桌上,自己和孙良添彼此相互威胁了一阵。自己也不乏日后找回场子的想法。
想必孙良添这番举动,是想让自己承他一个情,让双方彻底修好。飞全想想,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自己面子固然重要,但是利益更重要不是吗?于是,飞全很快就下定决心,打算拉下面子去求孙良添为自己解惑。
飞全起身拉过桌上的红酒,给孙良添满上,又给自己杯子里添满。刚刚举起,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舞池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飞全一愣,虽然舞厅里音乐放得很响,但是大家都是看夜场的,瞬间就能判断出这是有人在争吵。
有些好奇地朝争吵的方向看去,位置在舞池的另一边。室内灯光本就昏暗,再加上舞池里也站了不少看好戏的人,一时间也没法辨别那边到底生了什么事。
于是,飞全扭头看向孙良添。只见孙良添招招手,喊过来一个小弟。小弟弯腰恭敬地喊了声:“天哥!”
孙良添皱着眉,朝舞池里努努嘴,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小弟看了一眼,马上了解自己老大说的是有人吵架的事,当即回答道:“天哥,有两个小孩不守规矩!被兄弟们现了,现在在闹事呢!”
“小孩?不守规矩?”孙良添眉头皱得更深了:“说清楚一点!”
“是是是!”小弟低头认错,赶忙解释道:“有两个学生仔在推销果盘。天哥您吩咐的,不允许地盘上有学生仔做这种事。所以兄弟们现后就制止了他们,这两个学生仔不服气,所以在找事。”
孙良添点点头,自己的确说过这种话。
食果盘一般代指在靠夜场生活的女性,有些人来卡拉ok点单时来一句:食果盘不要果。那要食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孙良添是不允许自己地盘上有粉摊和鸡窝的。但是对于来自己场子上找客户,然后去别的地方交易的人,孙良添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管的过来。
唯一被孙良添特别关照的一点就是,不允许未成年人在自己地盘上做这些涉嫌违法的事。连诓骗学生仔入社团都不被允许,更别说未成年人食果盘了。
孙良添听完自己小弟的叙述,眼神逐渐冰冷。自己刚刚接手这些地盘,这么快就有人上门试探,摆明不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孙良添打定主意,这次自己亲自出头,让这几个学生仔背后的人知道自己的底线不容冒犯。
孙良添旋即转过头,有些抱歉得对飞全说道:“飞全哥,不好意思本来今晚是陪你们潇洒的。没想到场子突然出了事,我过去看看,失陪一下了!”
说着举起酒杯,表达自己的歉意。
飞全跟着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天哥不用客气,这种事在我们那也是常事,哪天不要收拾几个不开眼的!”
孙良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招呼小弟将舞池里看戏的人清场。
等整个舞池被清空之后,那个争吵声的源头,舞池对面的两个学生仔就直接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仔,本来还吵得不可开交。陡然现原本身边聚拢的人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古惑仔。
就在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孙良添沿着小弟给自己让出的道,站到了两人面前。
孙良添借着昏暗的灯光,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今天是礼拜天,学校也不上课,他们俩个却很反常地穿着校服来到舞厅。
孙良添眼珠一转便明白了二人的想法。总有些人的对制服有着特殊的癖好,他们穿成这样必然是为了更好地推销自己。
呵!孙良添心中冷笑:脑子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要是把这份心思都用在读书上,说不定都能念港大了!
只是这校服有些眼熟,孙良添在脑海里回忆了一圈,才惊觉这两人身上穿的好像和小朱穿的那件差不多。
眯起眼睛,孙良添盯着两人胸口的校徽。果然!校徽上面写着东南中学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