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别扭什么,谢逍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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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安安静静吃饭。
谢逍端了杯水,倚在床尾,时不时看她一眼,观察用餐进度。
不得不说鼎悦的饭味道是真的好,完全对得起它死贵死贵的价钱。
上回常熟出差那碗粥,让朱梦华吃掉了,她没口福尝,饶是今天没胃口,还吃了个干干净净。
林眠抽出纸巾擦嘴,此时,谢逍杯中见底。
他放下杯子过来收拾餐盒,瞟她一眼,半开玩笑说:“护士说你下午来的时候吐了好几回,刚才想说,又怕影响你食欲。”
“谢谢您体谅,总不能辜负谢总这不远千里的外卖。”林眠寒暄。
谢逍提塑料袋的手迟疑了一瞬,手上用力拉紧袋口,脸上却淡淡道:“合你胃口就好。”
她的话总带着职场上的客套,得体却不够真诚。
他是她丈夫,又不是同事,他对她好,是责任是义务,是爱,不求她回报,更不需要假客套,她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习惯。
“我去扔垃圾。”谢逍从里面拉开房门,冷着脸撂下一句话。
咔嗒。
门锁响了。
林眠想扇死自己。
她瞧出谢逍眼底的不高兴,就她这么做作,也就是他情绪稳定,不然是个人都得跟她急。
其实,她那句寒暄纯属条件反射。
在趣可十年,论逢场作戏,她深得趣可老同志的真传。
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林眠的客套,是习惯,更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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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天的吊针,刚吃点东西,她想上厕所。
拖鞋在床底下,伸出手臂,刚好差那么一点点。
她不想下床,就打算坐在床沿上,然后探身垂下头再去够,距离应该刚好。
然而,她力道没掌握好,刚抬起屁股,立刻头重脚轻,径直栽下去。
林眠眼前一黑。
熟悉的清冽气息涌入鼻腔。
下一秒立即社死。
这画面太可笑了。
谢逍扎着低马步,后背绷得紧张,双臂用力环住她,林眠撞进宽阔的胸膛,脸紧紧贴着他的衬衫,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胸口。
她刚才想干什么。
谢逍一推门就看见林眠倒栽葱摔下床,他一个箭步闪身上前,拦在她身前。
“腰,腰,腰疼。”林眠像根火柴,整个人戳在他身上,完全动弹不得,她平时缺乏锻炼,这一会腰腹酸疼,火烧一样。
谢逍后腰发力,一挺,顺势站起来,自然连带林眠也直起上半身。
他双手撑着床沿,林眠感受到他耳畔温热的呼吸,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谢逍:“睡好躺平。”
林眠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