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喝净纸杯里的水,表态说:“我选入党。”
朱芳华和钱王震惊。
“这是大事,你再仔细考虑再说。”
“我要入党,我不要房。”林眠摇头,再次强调。
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党的不尊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朱芳华与钱王眼神交换,写满了“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行吧,那你记得尽快提交思想汇报,月底准备开转正大会。”朱芳华说。
林眠点头。
盘算了好些日子的福利房,还专门为它闪婚,结果被朱芳华一句轻描淡写的二选一就妥协了。
说到闪婚,林眠回过劲儿来。
她下意识去掏口袋,忽然心下一沉,头皮发麻。
“戒指呢?”
不会是昨天断片丢了吧。
要命!
我姓谢
今天这事疑点颇多。
房是死的,又不会跑,保不齐将来还有机会,只要能熬。
入党名额可不一样,主管单位一年难得批下来一个。
在趣可十年,支部发展的正式党员屈指可数。
谁更金贵,显而易见。
只是一旦放弃房子,失去退路,又该继续住阳台了。
回办公室后,林眠盯着电脑屏幕发怔,忍不住长吁短叹。
说不失落是假的。
煮熟的鸭子飞了。
听朱芳华的意思,她如果不二选一,最后很有可能鸡飞蛋打。
看俩人反应,似乎是一早就猜到她的选择,铺垫一堆,是引导也是试探。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给上头打了小报告。
又是谁,要和她争趣可的福利房。
林眠现在没有思路,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头疼。
当初为分房而领证,既然没了房子,和谢逍的合作婚姻就失去了存续的意义。
看来,离婚该提上日程了。
可是一想到丢了戒指要赔出40万,林眠一阵肉疼。
这种疼,和房子没了的疼不一样。
房是求而不得,没有的话,自己也不会损失,顶多不爽一阵子。
戒指没了,赔得可是真金白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想就好心塞!
林眠丧气地胡乱揉搓着头发,双手虎口卡在两侧太阳穴,正好吊起眼角,整个一生无可恋。
手机响了,消息自动在电脑上同步。
林眠没精打采扫过,是ada提醒她关乐乐又去总编办公室了。
再往下看,居然还有一条谢逍的未读消息,一小时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