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隔断,林眠扫了眼外头工位上的关乐乐,她脸上还是一贯的得意之色。
“叮咚。”
文件同步的系统音响起。
这个关乐乐,还真别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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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楼下,林眠故意绕着院子转了一圈。
轿车横七竖八占领了绿化带,没有一点富余,她没看到轩逸。
林眠家这栋楼,是上世纪的老式筒子楼,楼高七层,一梯四户,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各有一家,统一都是五十来平方的大小。
楼里呈回字形结构,不通风,采光也不好。
一楼门厅的大铁门关闭后,照明全靠每层楼梯间的声控灯释放微弱的光。
这栋楼原先是常二中的教师职工宿舍。
因为没有电梯,台阶又高,很多老教师生活不方便,退休后就陆续搬走了。
现在几乎全是租住户,基本都是常二中的陪读家属。
房子逼仄,环境一般,林眠对它感情很深,一想到国庆过后就要拆迁,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林眠在楼下小花坛坐了一会。
看到一楼门厅开合,她想起那日谢逍的吻,不由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
谢逍昨晚提议的搬家,她压根没考虑。
搬家意味着同居。
不知道谢逍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还没做好准备,毕竟她领证目的性明确,完全没想过更长远的事情。
这两天住在谢逍家,非常不习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秦北望说的没错,她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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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拧门锁,锁芯似乎被卡住了,纹丝不动。
不可能拿错钥匙。
现在基本都是电子锁,连她办公室的抽屉柜都要按密码。
林眠拔出插入又尝试了好几次,依然拧不动。
难道林建设把锁换了??
她被自己气笑了。
林眠自嘲的笑维持不到两秒,嘴角很快重新垂下来。
谢逍说的没错,按照继承法,这房子也有她一份。
林眠扭头向旁边墙上寻找合适的手机号。
老式楼的马桶锁芯经常出意外,小广告在墙上随处可见,她找了一个有公安局认证的开锁电话。
简单沟通后,开锁师傅来的很快。
“你证件,还有拿钥匙我看看。”
林眠翻包,“开个锁这么复杂吗?”
师傅笑她缺乏生活经验,“可不嘛!万一你找我开得不是自家锁怎么办!”
林眠会意,将身份证和原本的钥匙递给他。
“这种老式锁特别简单……”师傅掏出工具对准锁眼。
短暂咯啦一声。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