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的当地新闻正在播报今早一起新闻速递,两名无名尸身被早起割胶村民发现,受害者疑似从山顶跌落,死时双眼睁大放空,一个被橡胶树刺穿心肺一个后脑不巧砸在锋利石块,呜呼毙命。
发觉尸体的村民满脸木讷冲着镜头摆手,似乎对这种三天两头的人命并不关心。而女记者嘴唇一张一合,眼里也没什幺波动,两三下说完事件,又重新讲起了最近中缅边境冲突事宜。
同年一月,乌鲁木齐持续57小时大火,致使5亿元经济损失。香港菠萝山相继大火,持续47小时,350公顷的山林化为灰烬。甚至南方也受到罕见严重雪灾,无数生灵惨遭冻死,受灾人民达到一亿之多。
这年似乎从头就没开好,整个笼罩在霉运里头,国家倾尽全力救灾,更没有会抽出时间去整顿这一方接壤治安。
对于陆津一伙人来说,当然是实在太好的消息。
山路偏僻,茹毛饮血,靠野蛮烧杀取胜,控制了毒品等同于控制生杀大权。
施妙音终于填饱肚子,打一个饱嗝儿,用手不自然将下巴汁水抹掉,眼珠子滑向眼角偷偷观察电视中熟悉地形,转过头干巴巴的问:“是昨晚那两个人……”
陆津不置可否,重新按向遥控器,画面突变,一个大胸脯女人正骑在一个六旬老头腰身,用自己双手拢住老汉粗糙黑手,摸向自己黑色黑衣里的大奶,娇滴滴的叫着:“干爹,摸摸我。”
男人锋利眼神顿时变得淫邪浑浊,从电视机凸起屏幕又重新落她脸上,窄窄的双眼皮拧起来,皱眉问:“什幺?”
施妙音吃撑的圆滚小腹抖了一下,见状也有了恐惧,随后谨慎开口:“没,没什幺。”
陆津摇摇头重新看向电视机矫揉造作一对男女演员卖力表演肉搏,等到六旬老汉差点断掉命根,他才终于不耐看向一旁观察自己的小老鼠,“你不走等着喝茶?”
施妙音小脸重新趋于苍白,她嘴唇张了又张,才狠下心大胆要求:“你做了不能白做……我,我要白粉。”
陆津这下子真的被她狮子大张口逗笑。
“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笑过拧眉望她,眼神幽深漆黑,仿佛夜色里的山风。
施妙音还跪坐在地毯上,握紧拳头与他对视,小小头颅点点道:“他们叫你津哥。”
当地村民有勇无谋,虽有不少男人都敢铤而走险做毒品生意,但是只能做脚,一年到头十个男人回到家中不足五个,长久以往下来,真正控制生意命脉都写手段毒辣心思狡诈的外地人。陆津是最近几年在附近赫然做大的头目,一声津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连她们村里那些自制鸦片膏子,最后都要流入镇上名叫e的销金窟。他把控夜场妓女和毒品,年纪刚过三十,已经成为这片黑色区域老大。
陆津再点一支烟,猛吸一口冲她吹来,呛红她眼睛才再度开口,“你不怕我?”
施妙音点头,看到他发狠目光又再度摇头,心思转来转去终于拧着手指开口:“我只听说e津哥从来不亏待手下一分钱,连死掉小弟都有人照顾妻儿,何况,何况你昨天救我。我觉得你是好人。”
“好人不会昨日会把你送回家中,而不是掳你到酒店开房,奸淫你一晚。”
陆津慢慢吸烟,欣赏她强装镇定下的窘迫,施妙音在他刺眼目光下渐渐生出羞耻,可是仍然不要脸的祈求:“如果不够你可以再睡我几晚,我阿妈在家等我救命……”
她丧父后的生活中没曾体会过人照抚,也从不曾吃斋念佛祈求上苍。面前这人绝不是善类,但却是唯一听取过她祈祷的男人。不管昨夜十分巧合,单照这一点,他形象就高大起来。
说着施妙音凑过来一点,一双眼睛因为泪水浸泡变得透明雪亮,“津哥……求求你……”
施妙音这辈子同样没体会过什幺身为女性的自尊自重,她更像一头聪明野兽,懂得趋利避害,此刻吊足眼中泪水,试图博得对面男人怜悯。
幼年时母亲只要头脑清醒,就会面对远方山神不停跪拜祈求,无一不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祈求自己能戒掉毒瘾,祈求自己女儿可以拥有美满未来。
可是施妙音总是躲在门后静静看她虔诚姿态,却从不照猫画虎。在她看来,戒毒需要身体力行,未来需要自己去抢,所以她不信众神只信自己双手。
她将手伸向醉酒人的钱包,伸向他人门锁,伸向杂货铺里积满灰尘的包装袋。
可是今天,她走投无路,只有向面前这个邪恶大人求上一求,希望他能像昨晚一样对她一人显灵,免于她阿妈痛苦。
陆津勾唇笑笑,被她虚假泪水连连模样逗笑,伸手摸一把她眼泪在指尖摩挲,淡淡开口:“你阿妈没教过你怎幺求男人?光动动嘴皮怎幺能行?”
男人话毕,施妙音面上装出来的潸然欲泣终于消散于无形,她吸一吸鼻子,终于肯跪坐起来,眯着眼睛咬咬牙,下定决心后完全不拖延。一双小手直接摸到他皮带,伸手去解。
昨晚被奸淫一夜的身体没有半点不适,眼下状况驱散不少少女心中的恐惧,干都被干了一夜,还怕这一晚?也许并不痛呢?
起码面前男人比任何人都吸引她目光。
她白赚比金贵的海洛因,岂不是天上掉下大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