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
陈槐幸福得?都快要晕过去了?,她情不自?禁地问:“手握着手一起切吗?这到底是生日蛋糕还是结婚蛋糕啊!”
……在温灼华快要撩刀子不干的时候,钟市奇及时补充:“我的意思是,你切一半,就切到蛋糕第二层那里,然后把刀移交给路哥、路哥再切完!”
温灼华忍了?忍,平复了一下脾气。
钟市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下头噼里啪啦给俞越发微信:【特么的你怎么不说话?!我感觉我都快死掉了?!】
而后收到了?俞越无情的一长串嘲笑,充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幸灾乐祸。
钟市奇暗骂了?一声,又继续吐槽:【路哥也真是见了鬼了,以前有?个屁的抽人切蛋糕仪式,不都是让人端下去、切好了再送上来吗?现在好了?,还非要一起切。】
……温灼华比划了?一下,终于切下了?第一刀。
三层的蛋糕很?深,她有?些费力地往下去切。
估摸着算是切到了一半深度的时候,温灼华正准备叫路京棠一声、让他来接力,就闻见有清冷的气息靠近,萦在她鼻尖,像是包裹着她一样。
完全不需要转头去看?,她已经能清楚地辨认出是谁。
手里还握着刀具,刀具插在柔软的蛋糕里,最上面?那层的水果、尤其是樱桃,有?些摇摇欲坠的。
温灼华动也不敢动,可身后的男人已经伸出了?手去接她手里的银刀。
他们俩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近,从一旁看?起来,仿佛……
仿佛她就在他的怀里一般。
温灼华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餐桌之?间,有?些躲避不得?。
偏偏路京棠毫无所觉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握住刀柄,就站在这个位置继续去切。
明明没有?一丁点儿的肢体?接触,可温灼华此时头皮都快要立起来了?、心跳疯狂加速。
路京棠切得?极慢,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蛋糕、还是在折磨温灼华。
温灼华试图冷静下来:“路哥,要不你先让我……”
路京棠听上去大义凛然的,淡淡道:“别动,樱桃要掉下来了?。”
温灼华:“……”
可能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路京棠终于把蛋糕切到了?底。
温灼华几?乎是轻松了?口气,等到身后的薄荷气息稍稍离远了?一些,她得?以平复了?一下呼吸。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了?一颗樱桃。
温灼华一愣,下意识地去看?蛋糕。
果不其然,那颗让她跟受刑一样、战战兢兢不敢乱动的樱桃,在蛋糕被切完后的第一瞬间,就已经被路京棠随意地摘了?下来。
那自?然而然的态度,就好似刚才用“樱桃要掉下来了?”,来让温灼华不要乱动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