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也就纠结了001秒,悄悄地、满怀期待地张开手指,透过指缝看去。
“……”
想象中的画面根本没有。
傅淙之裤子穿得好好的,上身穿上了睡衣,正在系扣子,表情淡然,似乎在说:我结束工作换回睡衣怎么了。
“”林屿整张脸都涨红了,是气的。
他又!又!又被耍了!
傅淙之穿好睡衣,走到林屿面前张开双手,似笑非笑:“摸吧。”
林屿警惕地退后一步,“我不摸。”他怂了,怕傅淙之又有什么套路等着他。
傅淙之拿出谈判桌上的气势,一本正经地劝说:“你得摸,我不喜欢欠人。还是说,你今天不收债,是想以后收利息?”
“利息?”林屿没懂,怔怔地复述,然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对傅淙之重拳出击。
傅淙之捂着重点部位闪避,林屿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气咻咻地跑回自己房间。
半分钟后,姜月有意无意地路过书房,透过敞着的门,问一直杵在门口的傅淙之:“你惹小屿生气了?”
“”傅淙之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逗兔子好玩,逗过头就不好玩了。
姜月稀奇地想,这才多久,小屿就让淙之变活泼了。
活泼好,年轻人就该有朝气。
姜月很是欣慰,笑着道:“快去哄一哄吧。”
傅淙之哪懂怎么哄人,但他也承认,他在捉弄林屿这件事上与小学时那些让他觉得低级无聊的、故意欺负女生的男同学没有本质上的不同,甚至乐在其中。
林屿趴在床上捶枕头,像条上岸搁浅的鱼扑腾个不停,好半天还是不解气。
“叮噔。”手机响。
是傅淙之给他发消息。
林屿鼓了鼓脸颊,还是点开来,傅淙之发了张图片,是在一楼客厅拍的通往二楼的楼梯。
傅淙之:下来吗?
林屿迷惑地眨眨眼,这不会是“给个台阶下”的意思吧?
他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正想着怎么回,傅淙之又发:下来。
林屿气笑了,这是想强行和解?
他林小屿可是有脾气的人!
林屿气呼呼地大步走出卧室,他要跟傅淙之battle,不赢今晚都睡不好!
傅淙之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穿着运动服和风衣,臂弯里挂着超市购物袋,仰头看着林屿从二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