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
设计这座花园的建筑师自己走过吗?小路一弯又一弯的,生怕有人能走出去是吧?连导航都找不着出路,林屿谢谢他全家!
戚狩走出门廊下的阴影,踏入月色中,“跟上。”
林屿不是很信任他,戚狩回头:“不跟我走,你是要在这困一晚上?”
林屿很想硬气一点,但花房里的女人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堆东西后,开始呜呜地哭,幽怨的哀泣声在黑夜里回荡,林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掏出天桥底下五块钱一张的符纸。
戚狩以为自己看错了:“……符?”
林屿:“宁可信其有——”
戚狩:“里头的是我妈。”
林屿:“……哦。”那没事了。
戚狩稀奇地瞥他一眼:“你不好奇?”
林屿翻白眼:“不好奇,不关我的事。”
戚狩闻言很是意外,却也觉得这样挺好。两人无言地在花园里穿行,直到终于出现了眼熟的前庭的风景。
林屿松了口气,“谢了。”
戚狩转身离开,看方向是又往花园里去,林屿犹豫了下,还是叫住他:“等等。”
戚狩不解地转过头,接住林屿丢来的东西。是一颗奶糖,外头绑着两个系在一起的创可贴,皱是皱了些,但拆开来还能用,充分表达了主人不情不愿的心情。
“谢礼,两清了。”林屿扬起下巴,像只傲慢的小鸭子,快步嗒嗒嗒地进了宴会厅。
戚狩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额角被浇花壶划伤的血痕。
几秒后,戚狩将糖和创可贴都放进口袋里,沿着来时的月色,返回最初那个晦暗的。
林屿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傅淙之。他在回来的路上就跟傅淙之说自己快到了,让傅淙之不用出去找他,不由得怕他们正好错过。
他给傅淙之发消息,问在哪。傅淙之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在洗手间。”语气颇为无奈。
宴会上常常会发生端着饮料假装站不稳、故意碰撞目标人物的套路,这种技术在江湖上也称作“无瓷硬碰”。傅淙之每次参加晚宴都能遇到,多的时候一晚上好几个,“闪避”已经成了傅淙之的熟练技能,但刚刚他急着出去找林屿,一时大意,就被泼湿了衣袖。
“没事吧?”林屿说,“车上有替换的衣服,要不让古队拿进来?”
傅淙之估摸着古天栎那边应该正“忙”着,便道:“算了,也该回家了,你在门口等我。”
“好。”林屿答应,折回门厅等傅淙之。
门厅里有一座巨大的鱼缸打造的水墙,五彩缤纷的观赏鱼自在游曳,牵动粼粼的水波,映着生辉的鳞片,林屿的视线不自觉被这些漂亮的小东西吸引。
“你喜欢鱼?”一道男声唤回他的注意力。
林屿:“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