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空气里没有一点儿臭味,林屿又健步如飞的,感情是耍他的?!
“靠。”愤怒过后,傅甫之又笑了:“哼,小样儿,还挺有意思。”
他拔腿就追。
林屿扭头一看:靠,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找啊?!
宴会厅里,傅淙之心不在焉地与人谈话,侧门唰地被拉开,林屿跑了进来。
尽管他一进来就剎住了脚步,但还是吸引了诸多视线。
他跑得红扑扑的脸颊,四处梭巡的惊慌无辜的眼神,还有强装镇定的表情,让人联想到误入仙境的爱丽丝、误闯盘丝洞的高僧、落入狼群的兔子无端地吸引人。
傅淙之看着他才养了几天的兔子站在那被人打量,那些目光里藏着隐晦的兴奋,偏偏那傻兔子还不自知,在那张望什么。
傅淙之撇下众人大步朝林屿走去。
林屿眼睛一亮,旁边想搭讪的人顿时意兴阑珊:原来有主的啊。
“跑什么?”傅淙之皱眉,“这回又有谁追你?”
林屿告状:“狗,狗撵我!”
正好进来的傅甫之:“……”
“哈。”傅甫之壮着胆子凑过来,“你应该认得我吧?我是傅甫之。”
然后又对傅淙之挤眉弄眼:“堂弟,你也挺会的玩嘛,那干嘛看我这么不顺眼?”
“会玩什么?”傅淙之神色莫名,随后眼睫微垂,锁定面前的林屿。
林屿浑身僵硬:“嗯,唔……我和傅先生在卫生间里遇到了……”
他支支吾吾的,还没组织好语言,傅甫之却光速领悟了什么,震惊地喊出一种植物,视线在林屿和傅淙之之间来回切换,最终落在了傅淙之的头上。
看起来绿绿的哎……
这个林屿看起来跟兔子似的,胆子原来这么大?傅淙之在前面大厅,他在厕所里跟别人……哇噻,刺激!刺激!
傅淙之额角青筋狂跳,他这个二货堂哥想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可问题是,林屿是怎么上了个厕所就又绿了他的?
等等。
傅淙之发现了盲点,他为什么要用“又”?
林屿也没想到傅甫之的脑洞这么奔放,而且这人乱想就乱想吧,往傅淙之头上看什么看?!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别人觉得他绿了傅淙之啊!
林屿张开双手,搂住傅淙之的脖子,靠在傅淙之怀里,开始嘤嘤嘤:“都怪你!非要用……捉弄我!都被堂哥发现了!”
傅淙之:???
林屿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控诉的语气隐隐飘进傅甫之的耳朵,傅甫之了然一笑:“害,我就知道是这样,差点误会了——堂弟,你好闷骚啊。”
傅淙之被迫靠在林屿颈窝里,鼻尖全是洗发水的清香,他迟疑地伸出手,紧接着把林屿纳入怀中,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禁锢。
看向傅甫之的眼神里掠过森然的冷光,“我闷骚?”
傅甫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蹿,他一哆嗦,“不不不,是我闷骚。”
傅淙之还不满意,语气沉沉:“你在厕所看见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傅甫之:溜了溜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