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有一张不太清楚的林屿的侧脸照,笑起来嘴边的两个梨涡几乎与他母亲楼昭华女士一模一样!
但世界上真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他才刚到k市,就找到了他们多少年来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都没能找到的弟弟?
严有常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整晚都睡不踏实,天亮后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薄薄一页档案。
里头包括了林屿的年纪、血型、生日以及曾经待过的孤儿院的名字。
年纪对上了,血型也能对上,还是孤儿……
严有常顾不上时差,给远在异国的姐姐严夕实打电话。
“姐,我遇到一个很可能是小鱼的人。”
严夕实被搅扰了清梦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她问:“你确定吗?什么情况,说清楚。”
严有常长话短说,把事情交待了一遍,最后道:“……只要能验一下dna,就能确定是不是了。”
严夕实看着电脑屏幕上严有常发来的林屿的照片,也在一瞬间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大脑兴奋地叫嚣着:“是小鱼!是他!”她相信,严有常肯定是跟她有一样的感觉,否则素来沉稳的她弟不会连夜就把林屿的信息查出来。
“你不要急,先慢慢跟他接触。”严夕实深吸一口气,沉着冷静地说,“先不要告诉爸妈,免得他们空欢喜。”
30成年人就要撩回去
早上林屿起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懵。
请问是半夜有母鸡在他头上孵蛋吗?不然为什么他的头发看起来这么像一个炸毛的鸡窝?
视线略微往下,落到胸前翠绿的项链上,林屿会心地露出一个笑,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傅淙之从林屿房门前路过,就听见里头的传来歌声:“有时他很聪明,有时他也犯傻,他的个头跟我一般高~”
傅淙之默默驻足,掏出手机录音。
林屿:“有时他很努力,有时他也贪玩,他的年纪跟我一、般、大~”
林屿用手沾水打湿头发,又用吹风机吹了吹,但头顶始终有一根呆毛不屈不挠地屹立着。他用力把呆毛摁下去:“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海更大~”
呆毛被摁下去,手一放开就又支棱起来,昂首挺胸的。
“我唱的可不是你啊。”林屿无奈,鼓捣了好一会儿,没办法只好顶着呆毛出去,“智斗妖魔降鬼怪,少年英雄就是”
没想到一开门就与倚墙站着的傅淙之对上视线。
林屿受到了一点点惊吓:“小、小哪咤~”最后三个字愣是唱出了跌宕起伏的调子。
傅淙之淡定地收起手机:“早,少年英雄。”目光落到林屿今天刚新鲜出炉的呆毛上,傅淙之忍不住道:“冲天鬏不错。”
林屿抬手捂在脑袋上,“你偷听!”
傅淙之:“我光明正大地听。”他把林屿的手拨开,rua了两把呆毛,神奇地看着呆毛倒下去又站起来,迎风而立,越挫越勇。
“怎么做到的?”
林屿回忆了下昨夜的梦:“只要在梦里先五十米短跑热身一下,然后一百米跨栏,最后冲刺时用背越式进入自由泳赛道,再游一晚上就能轻松t同款啦。”
傅淙之顿了顿脚步:“没想到,体育健儿竟在我身边。”
林屿接受了他的夸奖,矜持地表示:“人人都有奥运梦,人人都能梦奥运。”
林屿:( ̄▽ ̄)_b
林-哪咤-体育健儿-屿只是看着瘦,食量和力气都跟正常男人没有区别。姜月看着两人光盘行动,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去上班。
林屿下意识又要往副驾驶走,傅淙之勾住他的卫衣帽子,把人拎到后座上。林屿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乐观态度,挺着吃撑的肚子在后座上安了窝。
汽车安稳地向前,林屿的眼皮也安稳地耷拉上。
傅淙之揽着林屿往怀里带,捏捏他的脸,“吃饱就睡?”
“我困。”林屿眯着眼,像只小动物,小声嘟囔:“昨晚太开心啦……”
傅淙之勾起嘴角,手指漫不经心地顺着林屿颈侧往下游走,挑开卫衣的领子伸进去,摸到了项链,“是因为这个吗?”
林屿飞快瞥一眼前头的赵叔,他们正好在驾驶座的后方,有椅背挡着,应该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才不是。”林屿摁住衣领里作乱的手,坐直身子,想了想又挪到最边上,保持安全距离后才朝傅淙之晃了晃手机,相册里清一色的傅淙之头顶围巾的照片,“当然是因为看到了傅总不为人知的一面鸭~”
傅淙之挑挑眉,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一点失落。
林屿:皮这一下很开心
傅淙之拿出手机,找到早上录的歌声,准备反击,微信突然响了——是林屿。
他没有急着点开,余光瞥见林屿看着窗外,故意用后脑勺对着他,脚丫子晃啊晃,头上的呆毛也摇啊摇。
傅淙之点开微信,林屿发的是一张截图,能看到林屿把跟他的聊天背影换成了昨晚拍的照片,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的“黑历史”。傅淙之还注意到,林屿给他的备注是一个小爱心加“傅总”再加一棵小树。
傅淙之转头看他,林屿好整以暇地等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林屿嘴边露出深深的梨涡,握着胸前的许愿树放到唇边珍重地轻轻碰了下,无声地用口型道:我、很、喜、欢,谢、谢、傅、总。
“比心。”林屿用手指捏了个小爱心。
林屿:哼哼哼,不能次次都被撩,成年人就要撩回去!
阳光落进车里,窗外蓝天明媚,衬得林屿的笑容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