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遍体生寒,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要将她吃掉!
吓得她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敢打她……”
“你不敢打我?你连同宋大两人一起,把我按在地上打,昨日的事儿,今日就忘了?还说什么不能休我,要让我在宋家给你们当牛做马?”
蔓花哪里会惯着她,连忙把一串话都说出来。
围观的村人都开始指指点点:“当真是宋家的奴仆?还敢打蔓花?”
“一看两人就是不清不白,搅和到一起的。我先前还奇怪,怎么好端端带了个女人回来。”
“还以为是什么亲戚呢?”
“这妖妖娆娆的样子,哪里像是亲戚!原来不仅不清不白,竟然还是个奴婢!”
村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打量着吴氏的眼光,都让她不寒而栗。
“我不是奴婢!宋大哥说了,以后会娶我的……”吴氏不由争辩着。
这却更引起了妇人们的愤慨。
“哦?这倒真是个狐狸精啊!”
“咱们都是泥腿子,宋大这样的,没的把村里的男人都带坏了。”
“就是!这可是村里的风气!”
高婶子抹着眼泪:“我家蔓花嫁到你们宋家,手脚勤快,孝敬公婆,哪里做错了?如今你宋家却让一个奴婢骑到她头上,还把她打成这副模样!这是欺我何家无人?”
高婶子说得无比酸楚,这不正是欺她何家无人?
若是蔓花父亲和长兄都在,他们宋家敢这般?
“今日我们身为蔓花的娘家人前来,一是要卖这个奴婢,二是要和离!”
韦小叶也不废话,看向牙婆子:“你看她值几两银子?直接带她走吧。”
牙婆比出手掌:“五两银子吧。这可是高价了!”
宋大怒道:“这是我买下的人,何时轮到你们来作主了?”
“这就稀奇了,当家主母不能作主卖奴婢?”韦小叶好笑地看向他,“不能卖是吧,那就告官。我倒要看看,一个奴婢爬了床,联合男主人一起殴打主母,看青天大老爷会怎么判!”
这可是个典型!
宋家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忽然听到一个男子声音传来:“竟然是这吴氏!这不就是我家卖出来的奴婢?怎么,这吴氏又爬床了吗?”
这话像一个炸雷,在院子里炸开了。
众人纷纷侧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公子哥,带了两个小厮,正皱眉看着吴氏。
吴氏一慌,连忙把头低下去。
韦小叶却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镇子上那个酒楼的少东家?
王三松之前就是在那酒楼里上工的。
记得他还向自己邀功,说是王三松让他不舒服,因此他开除了他,也是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韦小叶抬眼看过去,正好那徐少爷含笑看过来。
身旁的小厮听觉得心里一寒,又是这妇人!
竟然这么巧?
少爷说是来庄子里散心玩玩,竟然这么巧,又遇到了这妇人。
韦小叶接过话头:“哦?这位少爷说这吴氏本来是你家的丫鬟?爬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