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红毛也不追问,而是把心里一直担心的事问了出来。
“祁哥,你跟余哥以后……”
他没把之后的话说太明,但到这了谁都明白什么意思。
“嗯。”祁帆说:“本来也没想混。”
不知为何,红毛感到一股难言的落寞,“那兄弟们可就没大哥了,以后要是还有人闹事那咋办啊?”
咋办?谁离谁不能活?他们还能混一辈子?
到了年纪,谁不得学门手艺,干正经事去?
道理他都懂,只是这两年习惯了跟在祁帆后面快意恩仇的日子,有架一起打,有事一起抗,有酒一起喝,有时候他在想,有大哥罩着特安心,想一群兄弟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可惜谁都有长大的时候,谁拦得住时间?
祁帆站起身拍拍他的肩,“以后兄弟们还能一块聚,网费我给你们交了,想玩随时来。”
话说到这份上,红毛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走正道,虽然不舍,但心里他是服气这个大哥,他也想祁帆以后的日子能有个盼头,别再折磨自己了。
红毛释然一笑,“好。”
回家
余向洋觉得全世界都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比如周一鸣为搏校花一笑,发奋图强,比如祁帆金盆洗手,从良上岸,比如自己莫名其妙加入从良大军,毫无怨言。
陶西眼尖地抓到他在偷懒,把书盖在他脑袋上,“阅读理解写了嘛你就发呆。”
余向洋假装痛呼,说你个小兔子管得越来越严了,自己休息一下都不行,你看人家嘉鹿哪有后脑勺也安装摄像头的。
陶西才不管他胡说八道,“是你求我监督你写作业的,反正我就着这样,你不乐意你找别人吧。”
“别别别,我哪会能找别人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管得严的。”余向洋口是心非地哄着,心想这是我祖宗。
“这还差不多,快点写!”
“写写,立马写!”
余向洋苦逼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头都大了。
反观一旁的祁帆,正在复习昨晚林嘉鹿给他划的知识点,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余向洋没忍住,偷偷问了句,“这些,你都看得懂?”
祁帆瞥了他一眼,“凑合。”
余向洋觉得他在装逼,凑过去瞧,发现他看的都是高一的基础知识,顿时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你的那么简单,我的难得要死。”
祁帆不慌不忙拿出练习,“水平就这样。”
虽说如此,余向洋发现光是这本红色的剑桥初级英语他就已经做了一半,这才多久,速度都快赶上他学半个学期的了。
“没办法,老师教得好。”祁帆两眼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