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无惨的管鞭和那根刺鞭,以及炭治郎周围的荆棘便再度向炭治郎发起凌厉攻击。
“炎之呼吸·捌之型·日轮炎舞!”在这危机时刻,炼狱毅然决然地突刺而来。
“什么!”无惨此刻瞪大双眼,满脸惊愕。
炼狱日轮刀上炽热的火焰气息喷涌而出,成功挡住了无惨这致命的一击。然而,这一击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炼狱的躯干、手臂和左腿在这狂暴的攻击下被绞得惨不忍睹,大片的血肉模糊,伤口触目惊心,其伤势之重甚至超过了月妍。
“炼狱大哥!”炭治郎望着炼狱大哥惨不忍睹的伤势,大声喊道。
炼狱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我没事,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嗯”炭治郎用力点了点头。
无惨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呵,可笑!”说完,他再次向两人发起攻击,而水蛇岩三柱此刻也以赶到,与月妍一起开始抵挡无惨的攻击。
炼狱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的牵扯而传来阵阵剧痛,“好,来,我们一起加油!”炼狱向炭治郎伸出手。
炭治郎一只手紧握住日轮刀的刀柄,另一只手搭在炼狱的手上,艰难地把身体从地面上撑起。
“快躲开!”月妍的呼喊声响起,同时,她的樱瓣如飞絮般飘出,及时将刺鞭的攻击方向打偏。炼狱和炭治郎趁机迅速分散到两面。
炼狱在躲避的时候,突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呃……怎么回事?”
月妍通过炼狱身体里自己的细胞给他传音:“杏寿郎,我的血液已经在开始刺激你的大脑,这就表明,你的再生开始进入透支状态了。接下来如果你救人无法全身而退,我宁愿你不救。”
“但……”炼狱有些犹豫。
“你没吃过人,短时间进行了那么多次巨大创口的修复,消耗太多能量,身体铁定是吃不消的。虽然我的血液刺激能让你保持清醒,确保你不会像大部分的鬼那样失去理智而伤害人类,可这也是有上限的。”
月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再这么不要命的用身体去当肉盾,只会让你越发虚弱,而与之对应的鬼的本能就会愈发明显,我血液的刺激也会更强,就像不断地被加强的‘电流’一次次穿透,你明不明白。如果你到了我血液都控制不住你的地步,就会彻底发狂失控……到那时,为了大局,也是为了你自己,我只能引爆你身体里的血液!你不会让我面临这种残酷的选择,对吗?”
“我答应你,月妍,接下来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炼狱沉声道。
无惨看着这几个猎鬼人,心中恼怒不已。他心念道:“这几个猎鬼人比我想的更加难缠,而月妍和那个被她鬼化的柱也总是会在关键时候横插一脚,让我无法将他们彻底击杀……加快攻势好了,我就不信这样你们还能有余力去多管闲事!”
说完,无惨再次加大了攻击力度。刺鞭和荆棘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周围的土地和屋子被打得坑坑洼洼,而大家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再次被绞伤。
悲鸣屿身形矫健地在无惨的攻击中穿梭躲避,心中暗暗叫苦,“他的攻击居然还可以提升,我们被完全压制住了……”只见,他的双手丝毫没有放缓防御的速度,不停地挥动着流星锤与阔斧。
义勇也在奋力抵抗着无惨的攻击,“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身体如同水流一般灵活地旋转着,避开了刺鞭的一次次袭击,“刺鞭上那些尖刺和嘴的吸口真的是相当棘手的花招,本来两者可以随意改变形状和位置,就已经让人难以预判其袭击方向了,而吸口如此强劲的吸力更是雪上加霜。一旦身体被绞进去,便会瞬间被碾得稀烂,要想挣脱也必须耗费正常战斗的数倍体力……”
“哼,碍眼的猎鬼人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干脆的咽气吧!”无惨得意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猎鬼人们的失败。
“火之神神乐·斜阳转身,辉辉恩光……周身的空间全部都是他密密麻麻的攻击,而我只要一停下这十二剑技,身体或许立马就会被大卸八块!”炭治郎咬紧牙关,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呼——呼——好难受,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每一次呼吸也仿佛是要将肺叶生生撕裂……不行,我答应过炼狱大哥要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让身体突破极限,用更快的速度来挥舞日之呼吸!”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加快了舞剑速度。
“血鬼术·音波弦切·隐刃!”月妍的鸣筝血弦发出强大的音波,音波化作无数无形的弦刃,向无惨的荆棘和刺鞭全方位袭去。只听“咔嚓”几声,刺鞭应声而断,但眨眼间又迅速生长出来。
月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焦急:“我的血鬼术对哥哥造成的伤害有限,根本算不上是威胁,而炭治郎他们又是在以人类之躯对抗,尽管我的攻击能帮他们分担一些压力,但他们的身体多处受伤,精力也在迅速消耗,恐怕很难撑到太阳升起,得赶紧想别的办法……”
她的目光投向周围的无限城废墟,思绪飘回到四百年前:“四百年前……无限城里……吞噬……”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随后又转头看向无惨,与他对视的瞬间,那个极力想忘却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手持绯刃樱舞,向无惨的脖颈刺去,却在看到他痛苦的神情时犹豫而反被挖出心脏,倒地后面对哥哥质问时的无力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