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横着眼,嚣张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是谁啊?怎么没看到你的苏澜姐姐啊?”
旁边的两人靠在树边配合地大笑着。
好没劲,这种把戏自己已经玩腻了。
小潞笑着,手腕使劲,露出了拖在身后的长刀,刺穿了谢瑜的脖颈。
方才还在笑的人瞬间没了,后面的人才后知后觉的怕了。
“是谁出的主意呢?”
其实是谁她都不在乎。
温热的血一丝丝地溅在小潞的脸上,真是有些无趣了呢。
等顾晟取回药草时,整个地方都乱套了。
满道上横尸遍野,整片山头都透着血色。
“回来了。”
他抬头望去,小潞摇晃着腿,静静地俯瞰着顾晟。
“这是怎么回事!”
像是想到什么,顾晟着急忙慌地跑去炼丹室。
果不其然,见到了打开的密室。
自己放丹药的盒子随意地倒在地上。
小潞不急不慢地跟在那人身后,她运着身体里的灵力,刺穿了顾晟的心脏。
她替苏澜报仇了。
和好
眼睛干涩,艰难地睁开恍若火烧的眼皮,她竟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身体的反应慢了几分,等沈亦棠反应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泡在一个小池子里面。
从通道口慢腾腾晃悠回来的阿肆嘴里叼着两条扑腾的活鱼,一把叼到那人附近,不紧不慢道:“现在身子好多的吧。”
鱼尾扑棱上来的水泛着鱼腥味,她蹙着眉,捂着心脏,貌似那种灼烧感确实消退了许多。
“为何会如此,我之前从未有过……”
说着这人声线迟疑,阿肆便知晓对方猜中。
“你与顾晟相处多年,可知道他炼制这丹药的作用?”
“自然知晓。”
怎么会不知道。
那个男人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不就是吃下这颗仙丹便可以长生不老。
那时他捡到自己已是而立之年,而凡人又会有几个而立之年呢?
顾晟自负心系整个族业,在她面前可从未掩饰过那份野心,简直是到了癫狂的程度。
那几年可真是苦了自己。
她愚弄地笑,觉得真是造化弄人,“那人穷极一生不可得之物,最终也没有进到他嘴里。想来我还是替他挡了一灾……毕竟这种痛也不是很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阿肆瞧着水中那人淡然的表情,它一边听着五官恨铁不成钢的皱成一团,“你从来都知道,也没有任何想法?他可是把你当成他炼丹的草药温床!你就从未有过怨念”
“那又如何,毕竟我确实被他捡了回来。这人再不好,也给了我一条命。”
沈亦棠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岸边,好奇地挑着眉,“这事可从未有除了我和他外第三个人知道,你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