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棠的心软绵绵的,又麻又酥。
她温柔地揉过对方的肩头,“我再也不会了。以后要出门,必先与姐姐说过……”
“我那日语气不好,话说的也有些重。我并不是偏袒杨禄明,我只是担忧你惹祸上身。对方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要是我没护好你……”
“姐姐不必如此担忧,我可以保护好你,也可以保护好我自己。”她的指尖划过对方的眉宇,“我只是以为姐姐嫌弃我,不打算要我了。那我又何必在你跟前讨你嫌呢……”
毕竟她还从未体会过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沈瑾文瞪圆了眼,“怎么会,如若我嫌弃你,又哪能与你在一个房间朝夕相处。”
“姐姐所言甚是,以后就算姐姐想要赶我走,那我也必须死皮白赖的守在你门外才对。”
“净胡说。”
失态的人缓过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得体。
蓦地坐起身,她轻咳了声,“还未梳洗过吧,先去沐浴再说。”
乖巧地应好,她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大咧咧地湿着发走了出来。
坐在一旁捧书看的人无奈极了,拿布擦着对方的发,又用梳篦细细地梳过。
少女的秀发宛若上好的绸缎。
两人静静地坐着,直到沈瑾文放下了梳篦。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拢了拢肩上的发,沈亦棠顺从地躺回那个专属于自己的小床。
这还是昭妩为了她这个特殊的“贵客”,叫了城南最好的木匠加急赶制出来的。
吹灭了烛火,屋内昏暗了下来。
耳畔边只有沈瑾文细碎的脚步声和被子的摩擦声。
寂静了半晌,黑夜里沈亦棠的眼睛瞪得很大。
躺上床榻,沈瑾文阖眼酝酿着睡意,蓦然,背后传来一阵暖意。
“怎么了?是睡不着吗?”她迷迷瞪瞪地询问着贴过来的人。
沉默了一会,对方答曰:“夜里寒凉,我一人睡得有些冷罢了。”
“?”由于对方靠近,顺便变得暖洋洋的被褥。
她哭笑不得。
这人找理由都不找个有说服力的。
罢了,只是个孩子而已。
扯过被褥把对方盖好。
“这下可以安心睡下了吧。”
“嗯!”
成长
冬去春来,窗外的棠树渐渐长上了新枝,冒出了点点绿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