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摘下围巾,挂在椅背上,然后坐了下来。
“总算暖和了,”他说,“今天外面好冷,感觉耳朵都要被冻掉了。”
修斯表示赞同地嗯了一声。
包间内的照明灯光是暖黄色,照在郁初的头发上,染黄了他的头发。
郁初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菜单。
他先在他惦记了好几天的猪排饭前面打了勾,然后选了一份天妇罗。
他说:“我请客,你可以多吃一点。”
郁初对待修斯是真的用对亲弟弟的态度,修斯不知道比白眼狼杨纪好了多少倍。
况且这几天他生病,是修斯在任劳任怨地照顾他。
修斯按照自己正常的食量点了东西。
点完菜,郁初拿起手机。
他已经和谢知行分手一周了,可谢知行依然在给小草浇水。
谢知行每天的浇水时间基本固定,不知道是记性好还是每天定了提醒事项好让自己记得浇水。
郁初也在给小草浇水。
这棵树他们已经养了很久了,要是因为分手就放弃小草,郁初觉得可惜。
祸不及子女——应该是有这句话的。
他放下手机,和修斯聊天。
过了会儿,服务生把郁初的猪排饭端了过来。
卖相非常漂亮。
郁初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拿起了筷子。
盛饭用的这只碗比他的脸还大。
猪排几乎占满了整只碗,个头最大的那一块上插着一面小小的黄色旗子。
他的筷子刚碰到猪排的表面就听到咔嚓一声,一抬头,是对面的修斯在正大光明地偷拍他。
“又在偷拍我,记得把我拍得好看一点。”他说着,夹起一块个头比较小的猪排,咬了一口。
这份猪排没有辜负它的卖相,外酥里嫩,里面的肉完全不柴,还很多汁。
郁初配了一小口米饭,满意地点点头。
他夹了一块猪排分给修斯,然后把插在猪排上的那面小旗子拔下来,放在旁边的盘子上。
郁初吃得很小心,但嘴边还是粘上了一点面包糠。
修斯盯着他的嘴角,正准备递纸巾过去,郁初就用舌尖舔掉了那些面包糠,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郁初把擦过嘴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桌下的垃圾桶。
他没注意到修斯的视线,夹起一块鸡肉天妇罗。咬一口,也很多汁,不过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很淡的咸味。
郁初沾了小碟子里的深色酱料,一尝味道,居然是甜的。
“怎么是甜的,”他说,“我以为是咸的。”
他感觉日本人总是会弄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