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厉庭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我们谈谈。”
谈个粑粑!
戴厉庭再次拦住林效的路,坚持道:“我们谈谈。那次的事情我可以解释,如果我不让你去,父亲就会对你出手,那样你必死无疑。”
林效火一下子蹿上来,声音都在发抖。
“你他妈是脑子坏了,还是脖子上顶着的那个玩意儿不叫脑子?如果不是孙队违反命令带人去救我,我已经死在那里了!”
“你以为我们之间,就只是梗着半年前这件事?我问你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你怎么回答我的?那个男人,我想见吗?你问都不问,就给我拉来了!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
“戴厉庭,你是不是站在高处太久了,都忘了,享受别人的仰视,其实也他妈的是把别人踩在脚底下!”
戴厉庭的手猛地攥紧,好像这样做,心脏就不会有被人攥住,窒息疼痛的感觉。
“我们……”
林效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
在他失忆的两年时间里,他们之间只有懵懂的,尚未成形的情愫,不适合说结束。
也结束不了。
因为林效不知道系统最后的人选,会不会是戴厉庭。
如果是……
那简直是造孽。
“我不想看到你。”
林效绕过他离开。
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都随着林效的离开一点点降低,低至零下,低到戴厉庭无法忍受。
催促戴厉庭回公司主持大局的电话,响了三次,保镖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病房,递上手机,“大少,是贺家二少的电话。”
戴厉庭看了一眼,没有接,离开医院,直奔公司。
贺州现在背着的,不仅仅是当年利用信息素药剂,安排beta杀害贺家大小姐这一件。
贺州玩得花,手重的时候,也搞死过一两个。
现在这一切一并被人翻了出来。
有人在落井下石,要贺州死。
大厦将倾,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挽回。
戴厉庭一回公司,贺州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贺家除了贺未昂,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独揽大权的戴家大哥。
“大哥……”
戴厉庭没理他,处理公务,签文件,布置任务。
贺州急了,“大哥,你不能不管我!我会坐牢的!”
“这是你该有的惩罚。”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吧?我就是养了几个小情儿,大哥你不是也有吗,那个叫林效的……”
“砰”
钢笔拍在桌子上。
吓得贺州脸色一白,他感觉到戴厉庭浑身的气压都低得吓人,可他自问,没说错什么话。
或许是他不该置喙大哥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大哥,我说错话了……”
戴厉庭收回视线,冷冷道:“去禁闭室待七天,你的事,我会尽力。”
“哦,谢谢大哥。”
贺州不敢再说什么,离开戴厉庭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戴厉庭一个人,他继续工作,看报表文件,签发,开会,工作完了,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