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狗在客厅,应与峥让他睡卧室,床分他一半,还问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睡觉习惯。
施漾说?没有跟男的一块儿睡的习惯,拿了枕头潇洒睡沙发。
看到应湉的卧室房门紧闭,他无端的,想起暑假那会儿,她去他家那天。
走廊里隐约飘散着淡淡的香味,他有点熟悉,像她身上的丹桂味道。
天色刚亮,泛着微微的暗蓝,应与峥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有点口干。
狗还没醒,趴在靠近阳台的地方。
他在岛台倒了杯水,端着水杯要往回走,路过沙发。施漾正?好醒了,眉间轻蹙,似带着点儿起床气,抬手揉了揉脑袋。
两个人无意间四目相对,应与峥的余光被某一处占据,视线猛地下移,人都彻底清醒了:“我靠,你裤裆藏雷啊?”
施漾:“……”
野狗
整个?国庆假期,应湉的行程满满当当,和不同的朋友约了?好几?场,住赵予溪家或者学?校,没回家。
主要不想帮应与?峥收拾他那堆烂摊子,她用指甲盖上面的蝴蝶想都能想到,这小子自作主张,主动?提出帮邻居姐姐照顾两?只狗。
他没说过,她看出来的。
青涩莽撞的少年人最不擅长掩饰,每次和邻居姐姐说上话,他那耳朵就跟被啃了?似的,红得滴血。
但有的人的耳朵,今天真?的要被打穿了?。
赵予溪一大早就起床了?,爸妈不在家,等应湉醒了?之后,她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陪我去打耳洞吧。”
应湉侧着身子,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凌乱的发丝从脸侧滑落,勾到她纤长的睫毛。
她半梦半醒,人还有些迷迷糊糊,不解地嘟囔:“你不是怕疼不敢吗?”
“昨晚刷到一对耳钉,特?别漂亮!但它没有耳夹款。”赵予溪说,“我实在是心痒得厉害,决定了?!打这个?耳洞!”
囫囵应了?一声,应湉没睁眼:“你大半夜居然背着我偷偷玩手机。”
两?个?人是一起睡的,过了?凌晨一点赵予溪说该睡了?,结果关灯说了?晚安之后就只有应湉是真?的晚安了?。
赵予溪伸手轻轻挠挠她的手臂:“错了?,我下次光明正大地玩。”
应湉乐了?声,翻身平躺在床上,缓缓睁眼,看着天花板:“你要是我男朋友,死百八十回了?。”
赵予溪直起上身:“我要有你这个?女朋友,玩什么手机啊。”
应湉偏头看她。
赵予溪:“玩你啊。”
应湉:“……”
眼睛一闭,她翻身下床,一声不吭往卫生间钻。
赵予溪看着她冷漠的背影,笑盈盈地跟上:“你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