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问了。
但傅执序依旧半句解释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喝酒后的傅执序脸颊连带着耳朵、脖子都染上了红,眸子如墨如渊,掩在长睫下,叫人看不透任何一点情绪。
虞缘很快便联想到了他那个白月光身上,毕竟他想不到任何傅执序会对自己说对不起的理由,傅执序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难道说傅执序今天遇到那个白月光了?
傅执序的“对不起”只是透过他在对那个白月光说?
系统也道:【据我在绿勾勾网站看文多年的经验,很有可能!】
虞缘问系统:“我该怎么做?”
系统提议道:【哄哄他吧,说不定还能赚点撒娇值】
虞缘抿了下唇。
他知道应该按照系统说的做,但不知怎的,身体就是不想动作,原本微微翘起的尾尖也垂了下去。
——他不想哄傅执序。
——又不是他让傅执序变成这样的,凭什么让他来哄。
一道无理取闹的声音在心底叫嚣着。
可这明明应当是替身的工作之一,就算不是为了撒娇值,他也理应这么做的。
身体被温热的水流泡得软绵绵的,体内凭空出现的不知名情绪突然横冲直撞起来,原本舒舒服服的泡澡被突然打断,谅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傅执序仍杵在浴缸前,直勾勾地望着泡在浴缸内的小人鱼。
今晚和恩师喝了点酒,傅执序酒量一般,半醉,宋维原本不打算送他回来的,无奈他执意回家,口中念叨着小替身的名字,说要回去继续观察,宋维觉得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心一横,还是将他给送回来了。
在他眼里,虞缘也整不出什么花儿来。
况且傅执序喝醉酒后挺让人省心的,话也少,到家之后没一会儿应该就睡着了。
傅执序确实有些醉了,但没有醉得深,比起无法出戏时对身体的失控,酒精的这点影响微乎其微。
他记着自己今天给虞晚穹签了名,觉得很对不起虞缘,觉得“背叛”了虞缘,所以才会一直对虞缘说“对不起”。
但他又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虞缘,怕虞缘心生芥蒂,故而在虞缘问起的时候缄默不言。
浴室内陷入良久沉默。
虞缘突然开口:“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和‘我’说对不起。”
傅执序点头:“嗯。”
虞缘深呼吸一口,轻飘飘道:“光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傅执序又凑近了些,认真地问:“那要怎么做?”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想获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