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被牢牢圈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我听到了熟悉的心跳。
是冯预。
睁开眼才发现,他正死死抱着我,一言不发,高大的身形略微有些颤抖。
“这就是,我的能力吗?”我如梦初醒,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
“我成阿拉灯神丁了?”
很烂的笑话。
却逗得他们二人哑然失笑,嘴角纷纷绽放出温柔的弧度来。
好一个“类人”群星闪耀时。命运果然是最好的编剧,卧龙凤雏这不就齐聚一堂了。
冯预终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我,充盈的心一下子空荡下来。我成了浩渺水面上的一叶孤舟,被名为“失落”的静流慢吞吞地托举着。
我想起他没说完的话。
“冯预,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每个人的什么?名?”
“名字。”那二人异口同声。
冯预解释道:“刚刚那颗变态大眼球贴着我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它说,要想自救,就从自己的名字中获取力量。”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俩都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获得的超能力?”
“那为什么我没听到过?就这么凭空成了许愿圣体?”
“而且你们的能力都可视,但我这个技能发动得成不成功都是未知,也不知道有什么限制。”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一次发动异能的时候,是林愈竹引导的。她事先就知道我的能力是许愿。
我从醒来就发觉她很奇怪,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凝重感。那种凝重不同于在末世中的沮丧,而是一种死过一回的绝望和麻木,甚至说是一种悲悯。
她明明是个在罚站时都会偷吃零食的人啊。以我对她的了解,即便是身处末世,她也是那个垃圾话最多的人,会想尽办法让我的精神放松下来。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竹子,你有事瞒着我。”我深深地盯着她的双眼。
她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什么意思?”
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了。为什么她事先就知道自己的异能有使用限制?为什么她这么清楚我的能力该如何使用?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又是为什么,变得如此凝重?
没等我继续发问,她便率先开了口:“圆圆,你知道的,我不会刻意向你隐瞒任何事。你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
她沉吟片刻:“你的异能不是许愿。”
“是祝愿。”
我看着她,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却抑制不住地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