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涂山晓墨从箱子底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本书和一块黑色的玉佩。涂山晓墨拿出来,在秦之予的眼前晃晃,问道:“眼熟吗?”
“这……”
秦之予当然认得,这块玉佩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怎么和我的魂玉长得一模一样!”
公主的生存法则10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你的魂玉。”
涂山晓墨正要把手中的玉递给秦之予,但是想起刚才秦之予触发的禁忌,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转而问道:“你没觉得奇怪吗?来这里四五天了,你一点都没想起来魂玉的事情。”
秦之予被问的一愣。
涂山晓墨说的没错,按照她的经验,即便进入“域”里面,魂玉也会跟在她的身边。但是在这个“域”中,魂玉从一开始就离家出走了,甚至她一直在努力扮演“福安公主”的角色,完全没有想起来要去找自己的魂玉。
魂玉对秦之予来说像命一样重要,怎么会……
“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域’中,你扮演的福安公主本身和这块魂玉有交集,但还不是时候,那么‘域’为了让你扮演好这个角色,自然就要把魂玉从你的身边夺走。”
涂山晓墨边说边翻开小册子,说道:“这本书是……”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个小宫女通报道:“公主殿下,南玄太子求见。”
这是黛拉公主的偏殿,看来这位南玄太子是来找自己的妹妹。涂山晓墨压低了声音对秦之予说道:“你在这别出声,我去应付他。”然后起身往寝殿外走,吩咐宫女把太子叫进来。
黛拉公主所住的偏殿有一面巨大的屏风,刚好隔开寝殿和正殿,秦之予躲在寝殿里,正好被屏风挡住,又能听到正殿里二人的聊天。
涂山晓墨在上首坐定,就看见自己那四四方方的太子哥哥揣着笑容走进来,涂山晓墨自然看不上他这幅样子,抿了口茶冷哼道:“皇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大驾光临,怕是有事相求?”
“皇妹何出此言呢?谁不知道我们兄妹二人感情亲厚……”
涂山晓墨可不打算给他好脸色,她对面前的“哥哥”打心眼里的厌恶:“呸,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有事就说事,这里可没外人,别装出兄妹情深的样子。”
被自己的妹妹劈头盖脸地一顿好骂,太子倒也不急,搓搓手试探地问道:“皇妹,皇兄记得你来的时候把那块玉带过来了……嗬嗬,现在在哪里啊?”
玉?
涂山晓墨没有原身的记忆,不知道这块玉到底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太子想要,那自己断然不能给他。
装傻充愣,涂山晓墨可是一把好手。
“什么玉?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太子自然看出她这是在耍赖,“那块玉佩是你非缠着父皇从密室里面拿出来给你,那本来应该是我的!”
“若本来就该给你?父皇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这块玉给我呢?”
涂山晓墨这话说的扎心,但倒也并非乱说。他虽然不知道太子口中的那块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如果这块玉真的已经重要到只有国家未来的继承人才拥有,那南玄的皇帝为什么轻易的就把它给了黛拉公主呢?
“你!你这毒妇!”南玄太子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孤才是南玄未来的皇帝,别以为你哄的父皇开心就能把孤的东西抢走!”
涂山晓墨在心里边儿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哥哥脑子也是够糊涂的,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公主不给太子摆明了就是不喜欢这个儿子,便毫不留情的回击道:“哥哥吃了这么多饭,体重见长,脑子不见长啊。以为有了太子之位便能高枕无忧?恐怕咱们南玄的皇位归属我还是能说上一二的。”
关于皇位的事自然是涂山晓墨自己推测的——原声的这位黛拉公主任务就是来大周和亲,原本她还觉得这位公主应当在皇室中不受宠,但如今看来是恰恰相反。
这位公主在南玄皇室中的地位怕是高的很,如果这个太子没有故意框自己——看他也不像是有骗人的脑子,这块玉佩怕是跟储君之位相关,南玄皇帝却把它交给了来大周和亲的自己……
外面南玄皇室兄妹二人还在争吵,当然主要是涂山晓墨对南玄太子单方面的辱骂。
秦之予我在屏风后面也没闲着,那块玉佩被涂山晓墨放在原地,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
指尖触碰到玉佩,并没有异样产生,秦之予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时候的自己接触两块玉佩是合理的,已经不会触发禁忌了。
秦之予把这块玉佩握在手里,她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争吵,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程度堪比南玄的传国玉玺。
接着,她又拿起那块白色的玉佩——就是她赌坊的打手从沈鑫身上抢来的那块。
秦之予将两块玉佩缓缓的靠近。
“咔哒——”
随着一生极其轻微但又清脆的声音响起,两块玉佩竟然合二为一!
秦之予拿起刚才涂山晓墨递给自己的那一本书,想要从这本书上找到一些答案——但是打开书的那一剎那,她无比震惊。
这本书封皮上没有写一个字,但看到里面的内容,秦之予认出来了,自己在那个雨夜,在自己床下的那个箱子中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书——正是她翻看了一整晚的《南玄秘典》。
而她现在手里的那一本沉甸甸的,看起来比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本更加全面。
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没有什么特别的,基本都是秦之予看过的内容,只是在整本书的最前面加入了一段对于墨莹矿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