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要么留学后留在了国外生活,要么凭借自己的努力在一线或者强二线城市买了房子,装修的漂漂亮亮,做了全屋智能家居,再养上猫狗,没事就去做做医美。
那日子别提多美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郑秀兰会这么对她,无非是因为竺合宜是郑秀兰看来那个家中最弱小、最无依无靠的人罢了。
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所有恶意与不满释放在竺合宜的身上。
把前面的成型男婴流掉了,怪竺合宜。
怀孕时都说是儿子,结果生下来孩子是个女儿,怪竺合宜。
爷爷奶奶不看重郑秀兰,怪竺合宜。
月子里没有人伺候郑秀兰,怪竺合宜。
娘家没钱,没办法给她当底气,怪竺合宜。
嫁的老公不仅没本事还家暴,怪竺合宜。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竺合宜不是个儿子的错。
反之,竺可桢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的疼爱。
因为他是个儿子。
六岁的竺合宜要自己学着做早餐洗衣服,她不懂事。
十岁的竺可桢连吃饭都要人喂,但今天居然多吃了半碗饭,可桢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林林总总,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竺合宜若是每一件事情都走不出来,那她就什么事都不必做了。
“你现在还好吗???”谢屿看着竺合宜苍白的面色,轻声问道。
“如果你需要个口子情绪宣泄一下,我可以为你保守秘密。”谢屿望着她。
竺合宜抬起头看了一眼谢屿,她摇摇头:“不必了,我刚刚已经宣泄过,现在已经好了。”
竺合宜朝谢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没必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跟别人说,因为不会换来同情,只会换来嘲笑,会被说像祥林嫂。
竺合宜在李承身上试过了。
她身上的奶茶液体已经干涸,黏在身上更不舒服。
竺合宜向谢屿提出告辞:“我要回寝室洗一下,我先走了!”
谢屿点点头。
他望着竺合宜朝学校走去的身影。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往一旁的小巷子里看了一眼。
张珂狼狈又仓皇躲避到一边,避开谢屿的视线。
谢屿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墙角若有所思,却没走过去一探究竟。
他停留了一会儿,才又迈着步子往学校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