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然推了夏芊芊一把,打算关门了。
夏芊芊却绕开,往里间跑去,直接冲到榻边,一把掀起了被子。
花蛮儿一惊,想起来,却因为未解穴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仰视着夏芊芊,任她一巴掌搧了下来。
“花蛮儿?你找死!本王妃就知道,被窝里藏了一只狐狸精,王爷才会这么痴迷!你这个异族女子,这么媚惑王爷,到底用意何在?”
夏芊芊怒骂着,紧接着又要掴一巴掌下来。手臂搁在空中,被厉慕寒扣住了手腕。
厉慕寒一用力,就把夏芊芊扯了出去,直接将她一直推到房门外。
花蛮儿听见夏芊芊在门外跺脚哭喊:“厉慕寒,你好狠!本王妃一定要托哥哥上奏皇上,让皇上来评评理,你把正妃晾在一边,却把一个亡国公主藏在寝室,不知皇上知道后,将作何感想?”
厉慕寒怒气冲冲地吼道:“爱去就去!把大家都整死,你就高兴了!滚!滚!以后,未经允许,不许进本王寝室半步,否则,家法侍侯!”
夏芊芊哭着跑开了。
厉慕寒返身回屋,将房门紧闭,裹挟着一身怒气回到榻上。
他一伸手,就解了花蛮儿的穴道。
“反正气得睡不着,让活动活动筋骨,好……”他顿了下。
花蛮儿捂着被夏芊芊搧痛的脸颊,战战兢兢追问:“好什么?”
厉慕寒陡然一个翻身,伏其上,头一俯,紧紧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吻,绵长而热烈。花蛮儿陡然目眩头晕。
虽然她和厉慕寒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但的的确确,这是她的初吻。
从来没有接过吻的花蛮儿被厉慕寒灵巧的舌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吻是这么回事,令人魂飞心跳,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
花蛮儿从来没有接过吻,怎么禁得起这种狂风骤雨般的吸吮?
“唔——”熬到极致,难耐的声音终于从唇畔逸出,被撩到极致的小舌也情不自禁生涩的回应。
三番两次差点被吮到窒息时,她轻喘着挪开,却又立刻被他的唇舌捕获回去。这么冗长的吮法,没完没了,花蛮儿渐渐失去了理智,无意识地攀紧他的脖颈,动情地回应。
厉慕寒第一次得到回应,更加卖力地吻着,一双手也开始四处游|走,煽风点火。
花蛮儿越发无法自拔,他的吻就像某种魔咒,能够轻而易举将她的仇恨淡化。
可是,当厉慕寒低咒一声“小贱|货”,骤然贯穿,花蛮儿瞬间痛醒了。
“嗯——,滚!混蛋!”花蛮儿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骤然苏醒。
她捶打着他的背,却被他反手牢牢剪住。
他刻意更加用力的撞、击,直到她的意识再度不由自主溃散,整个身子和心魂都随着那些动作浮浮沉沉,飘向了欢愉的峰顶。
然而,从午时睡到亥时,精力充沛的厉慕寒,又怎能一次作罢?从亥时到卯时,他又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在拂晓时分,离开她的身,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花蛮儿总算知道,厉慕寒对她所有的凌虐,就是白天让她戴着脚镣,跪着侍侯,肆意辱骂,一点一滴损磨掉她身为公主的骄傲;而夜晚,就让她夜夜侍寝,无一落空。
厉慕寒是个对自己也狠绝异常的男人,并不贪图生活上舒适的享受,所以,他也不需要她的侍侯,需要的只是在床上的凌|辱,或许在他的心底,他在意的始终还是施以柔被人蹂|躏的事情吧。
带着某种以牙还牙的执念,他也饶不了花蛮儿。
这就让花蛮儿因此有了许多闲暇时光。随着厉慕寒白天操兵练马的时间的增多,花蛮儿能够独处的时间也就越多。
然而,她并不想踏出房门半步,只肯暂时耳塞棉花专心偷看厉慕寒的兵书。
原因,全在于夏芊芊。
夏芊芊自从那晚被厉慕寒骂走之后,就一直忿恨不平。连续几晚又见厉慕寒与花蛮儿形影不离,一气之下,就写信去京城向哥哥楚湘王夏子恺告状。
在信里,她哭诉了自己独守空房的处境,又对花蛮儿这个狐狸精百般诋毁。蛮夷公主留在厉慕寒身边,如同埋了一包定时炸药,夏芊芊希望哥哥奉请皇帝圣旨,处死花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