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离开,心里暗自讥笑着自己,过份的担心了不是?人家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关你啥事?
屋里的两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门外曾经来过几个看客,厉慕寒只专注于实践他刚刚撂过的狠话,准备变|态和禽|兽一把给花蛮儿瞧瞧。
他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
“小贱货,敢亲别的男人,我让你亲,让你亲——”
他喃喃低咒,不断变化着姿势,就是始终未曾与她脱离。
不停的研磨,让花蛮儿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她再也反抗不了,再也任性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吞没在欲|望的海洋。
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几次,兴奋几回,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她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而她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花蛮儿咬着唇,眼角竟不由自主蜿蜒下一串泪水,浸湿了床单。
她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落泪?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因为根本知道无论怎么抵死缠|绵,都与爱无关。
他睡她,只是在虐她,在报复她。
是么?是这样吧?
花蛮儿想,不必问,答案肯定如此。
果然,在静默了许久之后,待厉慕寒终于平静了心绪之后,厉慕寒放开了她,然后下榻穿戴整齐,最后对花蛮儿说了一段冰冰冷冷的话。
“花蛮儿,再怎么样,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妾,嫁给本王已是事实,不许你不守妇道。为了让你明白本王的心意,明天本王就和施以柔成亲,明媒正娶她为本王的正妃!而你,始终是妾!”
明显带着故意,明显带着轻诲与蔑视,花蛮儿随手抓起榻边几案上摆着的瓷花瓶,就往厉慕寒身上砸去。
厉慕寒轻巧一避,花瓶落在地面,“咣当”一声,霎时碎片飞溅。
“滚!你给本公主滚蛋!你要娶就去娶,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的妃位!什么妾,什么妃,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的心是自由的!厉慕寒,记得我们歃血为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倘若有一天,我再嫁人,我要当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名媒正娶的妻子。但无论是皇后或者妻子,都不会属于你厉慕寒。”
这一段话,铿锵有力!
由花蛮儿嘴里倾吐出来,倒也般配得很。
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美得扎人心窝。
厉慕寒像是被这番话将住,又像是被这番话噎住。有点着恼,又有点震惊。他灼灼地盯着花蛮儿半晌,终于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是无言以对了吧?
花蛮儿轻勾唇|瓣,冷冷笑着。她的神情绝美而高傲,但她的心破碎而悲怆!
“始终是妾”。
厉慕寒无情的话语一直在耳畔缠|绕。
可不是么?前有夏芊芊,后有施以柔,而她花蛮儿,始终是妾。
妾就妾吧,有什么关系?
反正又当不了多久。
花蛮儿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乐观心情,努力豁达的让自己入睡。
翌日,厉慕寒果真风风火火地办起了亲事。
因为速战速决,所以有的礼节显得过于简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厉慕寒与施以柔彼此相爱,所以有情饮水饱,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大早,下人们都在忙来忙去。
偶尔见到韩枫,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相当怪异,害得花蛮儿心里也毛毛的。
偶尔触到施以柔与怜馨的目光,她们居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犯得着女子见了自己脸红么?
然而,事实如此,故意瞪过去,她们立即脸红、低头、避开。屡试不爽。
“到底怎么啦,怜馨。”私下她也曾单独问过怜馨。
可怜馨什么也不说,头一低,就脸红扑扑地走了。
或许是怜悯吧?
这些人根本就是在怜悯自己。好端端地嫁给了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爱自己的人。
得出结论后,花蛮儿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在这个大喜日子,始终抱着一瓶酒壶,到处走,到处喝。她脸上始终挂着释然的笑,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
就算是在喜宴上,她也大大方地出现了。
厉慕寒与施以柔久别重逢,终究是难得的缘份。
他也很愿意给施以柔一个温馨而隆重的婚礼,所以眼角余梢瞥见花蛮儿一直抱着一个酒壶不放,微蹙了一下剑眉后,也没有马上发作。
可是,没有想到,酒至中巡时,他和施以柔却开始闹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