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香味,徐知节靠在他身前,指尖被他把玩着,她闻着熟悉的味道,说:“好香。”
谢重嗓音中带着时候的倦懒:“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就用了一点你的。”
徐知节调皮地用手蹭了蹭他的手臂,笑着说:“还很滑。”
谢重嗯了一声后,细细的长吻又落在了她脸侧,徐知节歪过头说痒,谢重便停下了动作,头堪堪落在她香肩上,整个脑袋埋在上面,不肯松手。
徐知节推了推他乌黑的头发笑问他怎么那么黏人,谢重没说话,拉着她躺在了床上。
两人身躯挨在一起,却只是互相抱着。
徐知节有了困意,眼倦到几乎快要合上,身后的人戳着她,密密的浅吻落在她后背,突然冷不丁地问:“这些年过得好吗。”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起初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总有些不适,要找工作,要租房子,要忍着情绪跟讨厌的人交际,她惹下的错事也不少,偷偷哭过,吃过剩饭剩菜,几天几夜不合眼的也有…那些当时觉得难熬的时候,现在想想也变得云淡风轻了。
徐知节打了个哈欠,话语模糊说:“时好时坏。”
对他一点也没开口讲其他的事。
谢重知道她性格强,又猛戳了一下,咬在她肩上要她说实话。
徐知节唔了一声,只说了一句有点想你。
在外面做人处事虚伪的话说多了,徐知节自己也分不清这句话的真假,但显而身后的人当真了,他搂抱的动作收紧,沉重又紊乱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继续问想他什么。
徐知节长睫动了动,俏皮的话脱口而出:“想你的味道。”
他薄唇在她满是水光的红唇上碾来碾去,喘息溢出来,徐知节大脑已经缺氧,她大口喘着气,问他:有没有想我。
谢重在她耳畔轻笑,嘴上说着从来没有,但又戳得更紧,好长一段时间,在徐知节以为又要进行到下一轮时,他动作放缓,沙哑的嗓音中落在她唇边:“每天都在想。”
甚至谢重之前还偷偷去看过她,不止一次,如果真说具体几次的话,谢重已经不记得了,只能说连那一趟车的乘务员都对他眼熟,每次都跟他打招呼,问他又跑去见女友啊。
谢重没办法回答,只能苦笑着点头。
也不止是偷偷看她,他见不得她受那么多苦,私底下跟老板打招呼,他额外出一笔钱,让老板帮她算进工资里。
但徐知节这么聪明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什么话也没说,多余的钱也不要,拿着行李不知道又跑到了哪里。
谢重还是第一次觉得北京真大,他坐车转车,不敢遗漏每条街头胡同,后来彻底找不到了,他心里有数知道她在躲着自己,也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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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徐知节好长时间没看手机,电话已经被打爆,有顾言跟陈敏恩的,还有北京同事的,还有合作方秘书的。
徐知节撑着酸疼的身体起身,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痕迹,她在嘴边唾骂谢重像条狗,殊不知进来的人的长臂上的抓痕更惨不忍睹。
谢重去门口捎带了点吃的,他瞧了一眼徐知节,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睡都已经睡过了,徐知节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处拿衣服穿。
她身上都是痕迹,裙子已经不能穿了,她找了一件凉丝的长袖,套在了身上,又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米麻色的长裙,套在了身上。
谢重把饭摆在她面前,看着她的样子,说:“来吃点饭。”
徐知节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吃着饭嘴里还放着狠话:“下次你要是再留下那么多痕迹,我就咬死你。”
徐知节被气得牙痒痒,谢重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她话中的下次上,他唇角勾了勾,把粥推到了她面前,动作带着讨好的意味:“别噎着,下次我收着点。”
徐知节瞪了他一眼,继续吃饭,她饭量不大,喝了几口就饱了。
徐知节还有工作要处理,她拿出电脑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合同,跟秘书打电话又约了约见面的时间。
徐知节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调拉得很低,秘书关心问她是不是水土不服感冒了,徐知节说没事,又瞪了几眼正在处理她剩饭的谢重。
谢重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完饭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昨晚两人折腾得太激烈,连两人贴身衣物上都有残渍,谢重也不觉得害臊,硬是把内裤都洗干净晾在里面。
徐知节趴在床上看他的乐在其中的表情,问他:“你是不是常给女人洗东西。”
谢重幽幽剜了她一眼,走过来狠打了一下她屁股,徐知节被弄得脸红,嘴里骂他:“色鬼!”
谢重打得更重了,徐知节也不敢示弱,伸出手也去打他,两人来回玩闹,闹着闹着就又躺在了床上。
徐知节等会还要去见客户,她推了推谢重,告诉他等晚上再说。
谢重力道松开了一些,徐知节从床上起来,谢重也跟着起身。
徐知节从包里拿出镜子重新涂了一遍被他咬掉的口红,从小镜子里看到他的视线还黏在自己身上,笑着问:“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像我包养的人,我在外面挣钱,你在家里苦等我回来。”
谢重嗯哼了一声,没否认,他手拿着钥匙侧靠在墙边盯着她说:“等会要去哪?我去送你。”
徐知节收回口红问:“你不是没开车?”
“刚才下去买饭的时候,把车开了过来。”
徐知节笑了笑,走近他一步说:“你这小心思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