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迟清赫帮他穿好鞋,他说:“我们血族,不是,靠,司机没听见吧?”
迟清赫:“没事,陈叔已经先下去了。”
荣泽改口:“我们家族也是讲究诚信的,刚才够听你话了吧?”
“……”
其实不用特地说出来,迟清赫也能直接帮荣泽穿鞋。就像平日里做的那样,帮荣泽穿衣服、穿袜子、穿鞋。
还有洗头、洗澡、搓背等许多隐藏在日常生活中,容易被忽视的,荣泽早已习惯的小事。
他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特地说出来。
他想一点一滴慢慢地,浸入荣泽的世界。
或许百年以后,笨鬼在某天,做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时,会想起他,也不枉此生了。
爽吗?
下车前,迟清赫将荣泽摁倒在座椅上,压着狠狠吻了有半分钟,如久旱逢甘雨,越吻越深异常狂烈。
直接给荣泽伺候爽了,雄性本能膨胀,舌头欲反击时,迟清赫突然抽身坐回一旁,一本正经到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又给荣泽整蒙圈了。
“你搞什么?”荣泽喘了下,急吼吼质问。
迟清赫扫一眼车窗外,母亲还没出来,估计在和保姆一起准备甜品。
这次带荣泽回南城,有许多要注意的情况,领回家反而危险,他却打消带去自己高中附近的那个房子里。
没别的特殊理由,只是想带笨鬼回家,弥补春节留下的遗憾。
昨晚叮嘱交代到一半,笨鬼睡着了。早上收拾行李时继续交代,笨鬼又睡着了。
等从公寓出来准备接着交代,笨鬼耍赖变身钻进他衣服口袋里,还是睡着了,他就一直没机会好好说上两句。
“荣泽。”迟清赫开口,“把我昨晚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荣泽回味着迟清赫刚才过于粗暴的吻,冰凉的身体隐隐一阵刺挠,说不清哪儿痒,哪儿爽,脑瓜子里就没正事。
以至于迟清赫说的话,他压根没听进去,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能气死对方的话。
“你还像刚才那样,压着我用力亲我,舌头都伸进来,特别舒服,我喜欢。”
迟清赫短暂沉默,同时变得烦躁。
“不亲了。”他拒绝说,“刚才是你在南城听话的等价交换,提前给你,接下来听我安排,别瞎捣乱,也别瞎跑,等回去再满足你。”
已经到达南城,荣泽反驳不了,但浑身刺挠的滋味被吊着,心里能痛快么?
一不痛快,他便将错赖到迟清赫头上,谁让迟清赫提前亲他的,为什么不等晚上再亲,那样就能多亲会儿了。
“这个不算,我又没叫你提前给,谁让你亲我的?时间也不对,才多久啊?你每天晚上都会讨好我很久的,别想耍我。”
听吸血鬼叽叽歪歪地耍着无赖,迟清赫更烦躁了,烦荣泽直来直去的坦率性子。
血族到底是有多放荡,把“卿卿我我”当成乐子,真没有欲望之外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