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的脸蛋顿时如同天边的火烧云一般,滚烫的厉害,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说:“我,也是,极愿意的。”
玉子曦嘴角划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继续追问道:“若是可以,你可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呢?”
这算是求婚吗?虽然问得很隐晦,但是动机已经很明显了吧。洛颜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断这对“情人”之间的谈话,只见倾城这一次竟是目光坚定地点点头,回答说:“我愿意的,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嗯,我会同我爹要求将你许配给我的,只是这府里有自己的规则,日后我们两个真的决意要在一起怕是会遇上层层的阻碍,你要做的,是咬牙坚持下去,你,可会做到?”玉子曦突然说道。
倾城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这虽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顺理成章,他,居然说是要娶自己!虽然有些突兀,有些让人应接不暇,但是心里却是充盈着满满的幸福,仿佛自己的一生都圆满了一般。
洛颜夕在一旁沉默着,静静打量着这对认识并没有多久的情侣,一个看不出真情假意,一个芳心暗许,看来倾城是对他死心塌地了。只是,玉子曦那看似清明的眸子里却像是蕴藏了一股什么涌动的欲望一样,让人心里有些恐慌。
可怜倾城情窦初开,一时间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竟也不在乎自己身中的剧毒了,点点头,承诺道:“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我倾城不会嫁作任何人的,这辈子一定非二爷不嫁的。”
“那就好,记得你是我的人了,打后别给任何男人接近你的机会,记得了吗?”玉子曦语气突然有些强硬起来,与之前的温文尔雅截然的不同。
倾城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语气之中的变化,点头说:“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等到你,你……”
“没错,这世上你只可以嫁给我,玉子曦。”男人回了一句,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重,在倾城看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只是在洛颜夕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危险,那么刻意地接触倾城又霸占了倾城不放,他,究竟是有什么居心?
☆、真情假意谁来断
目送倾城离开之后,洛颜夕的目光看向玉子曦变换个不停,终于是有些强忍不住,蹭地站起身来,问道:“你究竟是想拿了倾城做什么呢,若是对她没有付出真心,就不要玩弄这个无知的少女!”
玉子曦随意地束起一缕墨发,露出他精致的耳垂,回身说道:“我对她是真心的,所以不劳你这姐姐操心了。”
洛颜夕嗤笑了一声,知道同这男人根本半点交流的余地也没有,愤愤地回过身去,然后说:“别让我知道你做出了任何伤害倾城的事情,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走出了“温情居”,看样子是准备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玉子曦浅笑着走向池塘边,然后坐下来拨弄了一下池水,手里虽是没有鱼饵,却是有一群锦鲤蜂拥而至,看那情形竟像是被眼前这天人般的男子所吸引了一般。
“倾城我要定了,因为这天下我要定了。”玉子曦轻声自语了一句,然后绽放出凄美的笑容,幽幽地说:“明家的天下也好,玉家的基业也好,只要是你玉光乾和明逐天坚守的东西,我会一样样的囊入手中。娘啊,你就好好看着这两个你爱的最深却也伤你最重的人如何狼狈不堪吧。”
说完,随手捞起一条锦鲤,一扬手撇向了一处墙角,动作之快竟是让人一时间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阳光底下隐约有几点晶亮闪过,接着听到“哎呦”一声,竟是有人被一条鲤鱼砸中,从墙上掉落下来。
“是你?”玉子曦微微蹙眉,看向那个坐在地上揉搓屁股的女人——洛颜夕。
“哼!”洛颜夕拿鼻子“哼哼”了两声,站起身来,说:“我碍你什么事了吗,要你牺牲了一条鲤鱼来命中我。”
“你怎么还没走?”玉子曦答非所问,脸色看起来并不那么和善,似乎不准备在这个女人面前继续伪装自己了一样。
“吹风!”洛颜夕理直气壮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咧嘴笑笑,说:“就这么回去了定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还不如坐这墙角上欣赏这满园的□为好。”
玉子曦轻笑了一声,说:“我记得我吩咐过你清理庭院吧,怎么,自己的主子说话你竟是不长耳朵吗?”
这话听着虽是带了笑意,但是那语调却是有些冷的,就好像这身子里面本就嵌入了一颗并不完美的灵魂一样,比起醉人的温柔,这如同雪山之巅一般清冷的气息似乎更配他。
洛颜夕白了他一眼,愤愤地蹲□子继续逗弄地上的虫儿,心想反正日后也会无事可做,干脆就混过了一天是一天呗。
只是,她明显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原本以为这生性洁癖的男主人会亲自动手将屋子里外收拾得妥妥帖帖,不让任何人触碰属于自己的东西呢。但事实却是他根本就懒得一塌糊涂,除了自己的衣物交给倾城来搓洗之外其它任何的东西,任何角落都是需要专人打扫的,而那定时大扫除的下人显然是听到了洛颜夕成为了玉子曦专用丫鬟的事情竟是再也没有露面,这艰巨而伟大的工作全部落到了洛颜夕的头上,小至一个茶杯,大至整片院子,都成了她每日必须清理三遍以上的重任,竟是比在沈媚蓉跟前干活都累上七八分,如此一天下来气喘吁吁的,一回到“庶子居”就倒在床上,就连外面有人敲门都不予理睬,只想着能尽快补充一下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