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脸色一红,咳嗽了一声,道:“连景一向不易与人熟络,但是人却外冷内热,是个有心人。”
“何必与这种女人费舌!”连景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着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编排书籍。
洛颜夕不去鸟他,问穆砚道:“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呢?”
“约莫着午时一刻了吧。”穆砚说道。
“奥,该吃午饭了。”洛颜夕嘀咕了一句脸色一紧,拎起了衣裙就冲了出去,然后边走边喊:“耽误时辰了,糟糕,这下可要死人了。”
穆砚跟出门外,看着那女人一路小跑的架势笑了笑,对连景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仅不会被四皇子残害反倒会吸引了四皇子的注意吗,她,好有趣。”
连景嗤笑了一声,说道:“穆砚兄,你莫不是看上这疯疯癫癫的女人了么,别以为你感兴趣的女人别人也一定会喜欢,那四皇子是什么人,这女人若是在他面前也这么随心所欲,言语造次,绝对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穆砚脸一红,回身看了那口无遮拦的连景一眼,说道:“别在那里胡言乱语了,注意你的言行。”
“有什么说不得的,穆砚兄至今未娶,若真是对她有意倒不如向四殿下讨了她,正好也可以助她脱离苦海。”
“你!”
“当然,至于聘礼更省了,她不是想求一株曲魂草吗,你偷偷送她一株就是了,大不了少了的那株我们拿鱼腥草代替就是了。”
“你!”
“当然,这杀头的罪责得你自己顶,若是被查出来了,老弟我可不会包庇你的。”
“……”
洛颜夕回到“翎雀宫”时正瞧着水月涧也在,于是赶紧行了一礼,面色有点古怪地钻进她的“鸟窝”里,却听着那水月寒冷声说道:“果真这抓来的鸟儿野性太大,一放飞出去就忘了要归巢。”
洛颜夕刚欲争辩见水月涧笑了笑,说道:“四弟如今也不小了,多少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父皇如今既然给了你表现的机会,你就莫要因为一些小事而让他对你有看法。”
“是啊,四殿下,您就行行好放我出来吧。”洛颜夕借机说道。
“如果是二哥的意思,我照办便是了,明日出城正愁着我的鸟儿无人喂养,我便允她跟着吧,好歹她还能发出点动静来。”水月寒笑着说道。
“路上保重。”水月涧深深地看了水月寒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次,谢谢二哥。”水月寒突然深沉地说了一句接着一笑,说:“要不是二哥这些年来一直护着我,帮衬着我在父皇那里说好话,我如今怕是过得连宫里的奴才都不如,四弟一直都记着你的好。”
洛颜夕听完起了一身的鸡皮,心道真是好基友好朋友啊,只是这水月寒……
说出来的话可是出自真心?
这个男人自己已经无法拿平常心看待了,当一个男人满腹仇恨的时候,所谓的恩惠他往往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着找机会让父皇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打后我会帮你安排机会的,你尽情地大展拳脚吧。”水月涧说着微微一笑,阔步走了出去。
水月涧真是个好人啊!洛颜夕看着人家的背影陶醉了一番,忽听水月寒说道:“女人,明日你便随我出城,如果这一次那秃驴闹事的问题能顺利解决,爷心情一好,兴许就还你自由了呢。”
洛颜夕一喜,点点头道:“嗯,我会帮你出谋划策的。”
水月寒嗤笑了一声,说道:“省省吧,刚才那番话我只是说给我二哥听得而已,我真正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床上的伴侣,虽然你其貌不扬,不过若是能卖力地讨好于本王,我玩够了自然就把你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说你呢,看完了记得留言奥,哈哈,我指的是所有人啊,来,么么
☆、最是难消刻骨恨
想我堂堂一个千年不遇的穿越女居然沦落到要给人做性|奴!
洛颜夕气得吹胡子瞪眼,对面的水月寒却是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女人,学着感恩吧,能沾一点本王的雨露,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我呸!你当老娘稀罕!你这个阴阳人,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洛颜夕暗骂了他几句接着低头笑了起来,心想才不管你放不放人呢,一出宫门自己就想办法逃跑,当初自己不也是顺利地从大理侍卫的掌控中溜走的吗?
半夜,洛颜夕似乎是兴奋过头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何况这几晚自己总是做恶梦,梦里自己千辛万苦地回到玉家,却发现那翩然若仙的男子早已不在,跃入眼前的只有一座坟头,上面深深镌刻的三个大字让她险些晕厥,正是“玉子曦”。
她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摸了摸肩膀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洛颜夕往被窝里缩了缩,此刻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一生,自己注定不会平凡了,仿佛自己被卷入了一场精心刻画的乱世阴谋里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写剧本的不是自己。
第二日,洛颜夕褪下了凌乱的羽衣换上了一身素净飘逸的花粉长裙,外罩一层半透的白色外衣,束起几缕发丝简单地挽了个发髻,其余青丝柔软地搭在肩上,看着倒是也有那么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水月寒眯着他那魅惑绝伦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洛颜夕几眼,轻笑道:“这么看来也算是个佳人,哼,也好,省得夜里扫了爷的兴致。”
说完,身手拎起了洛颜夕,轻轻一跃上了战马,然后摆了摆手对那几十个随行的侍卫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