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紧贴在墙的后半边身体已经酸麻,耳边突然传来的门响声,让她再度绷紧放弃了松缓下的打算。
童泰先是进了旁边的屋子,转了又转还是没有花巧的身影,心底一个咯噔涌起股不好的预感。
瞥了眼放在桌上从那小姑娘身上搜刮下的东西,将手摸向腰间快朝着关押的房间走去。
出于谨慎将房门推开的瞬间,童泰侧身躲避举起手中的枪,没有贸然进屋。
久等不到屋里的动静,透过檐下的灯泡小心翼翼地扫视了圈。
一眼认出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形是花巧!
许音几人还在原地,就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小姑娘不见了踪迹。
他检查过那一铁棍猛击受的伤可不轻,再加上小姑娘白白净净手上只有拇指食指握笔留下的薄茧,一看就是身娇肉贵养大的闺女。
受了重伤又手无束鸡之力这么样的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把花巧给放倒的?
举着枪迈过门槛,屋里空旷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只除了…
黑洞洞的伤口再次指向苏宁,这次还是直接对准她的脑袋。
“小同志,会开枪么?”
嘴角勾起抹冷笑,童泰紧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可别擦枪走火嘣到了自己,把手举起来!”
“童主任您听说过两句话吗?”
慢慢挪出阴影,苏宁顶着枪口面上除了失血后的苍白没有其余的神色,对着他缓缓取出背在身后的手。
“一是,反派死于话多。二嘛…”
兔子虽然是食草性动物,可真急起来也能变成杂食。
匕的寒光让童泰眼皮子一跳,察觉到不对的他将将转身,只听耳边响起砰地破空声。
“咚——”
瞅准机会踢开他手中的枪,苏宁将36码的脚直接揣向那张总阴恻恻笑的脸,彻底让人丧失意识晕死过去。
长长吐出了口气,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
沪市第二j区医院。
刚包扎完伤口,打了针破伤风,一脸惊魂未定的燕北像是忘了自己的伤,一阵风似地跑进病房。
稍稍落后的傅家明瘸着腿度也没慢多少。
家中都有人在团部,得到消息自然迅。
听闻这件事的时候两人正在燕家随意闲聊,还说起苏宁不知她任务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完成要不要带她好好游玩下沪市。
结果就听到这让人无比意外震惊的消息。
敌t,绑架…
这么恶劣的事儿生团部虽不常见但绝不稀奇,可牵扯进来个普通人,还是他们认识的苏宁那就可以说是相当炸裂了!
这八竿子打不着,还能拐着弯碰上,那运气也是绝了!
“苏宁你怎么样?伤哪儿了?严重吗?”
激动地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燕北将人从头看到尾,在现后脑勺贴着的那块偌大的纱布上隐隐渗出的血红色。
脸上阴沉宛如乌云密布即将狂风暴雨般,身上更是冷气嗖嗖,周围的空气都跟着连降几度。
“你这脑瓜子,它还受的住么?”
前面脑震荡的包怕是才刚好吧,后面就又被开了个瓢。
傅家明嘴里吐完槽,眼底的担忧却更加明显,“医生怎么说?什么东西伤的?”
“铁棍,说是怕破伤风打了针,今晚留院观察一下,没有什么其它问题就能出院。”
“敲他木的,谁动的手,再重上一两分你不是当场呜呼?!”
听到这话苏宁只是赞同地点头,而身旁冷面的燕北拳头都跟着硬了。
“家明你看着下她,我去去就回。”
“嗳,不是你去…跑这么快?”
讪讪地收回手,傅家明扭头望向她,“估计是担心你,去找医生问清楚病情…”吧?
不确定地解释这么句,傅家明挠了挠头虽然自个兄弟那模样,更像是去锤死人。
但这话就不必对刚受完惊,经历了场生死的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