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棠想摸摸自己脸上的疤,却发现已经摸不到了:“可我眼睛再美,脸上也有疤啊。”
许亦燃:“你这哪里是疤,分明就是融在春暇中的海棠花枝。”
夏今棠皱着眉头,追问:“哪有人会这样形容疤?”
许亦燃眼睛一闭,无话可说:“那你就当是我眼瞎吧。我眼瞎了偏偏喜欢你这位容貌「非常非常」普通的行了吗,我俩真可谓是天生一对。”
闻言,夏今棠两团腮帮子已经肉眼可见地微微鼓起。
——这话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为什么就是那么刺耳呢?!
有些话,如果再不打算留在这个世界,夏今棠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悔得肝疼。
她冷冷盯着身下撑着她肩头的许亦燃,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刚才说出的话有些后悔了。
许亦燃避开她寒刀般的眼神:“如果你觉得不算天生一对……也可以认为是我高攀了你……”
“不——”
夏今棠伸手卡住他的下颌硬掰回来,让他的眼睛与自己的眼神对视,接着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警告——
“你没瞎,能看上我的容貌并喜欢我,算你是这世上最长眼的男人。”
——明明是双温婉如水的眼睛,在此刻却似乎透着一股锋芒。
似乎……
有股摄人心魄的感觉?
许亦燃就这么「被」静静凝视她的眼睛,渐渐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转到了她的唇……
夜幕沉寂,银月高悬。
整座山峦逐渐随着夜色被幽幽的雾色笼罩,显得格外静谧。当栩栩微风吹过时,忽而带来山间的清凉与草木的芬芳。
在这样如此静谧的夜里,有个男人单肘撑在草坪上,被身上的女人强掰着下颌与她对视。而女人身体唯一的重心支撑,是男人的另只手。
他们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了三只乌鸦飞过的时间。
“烤野鸡还吃吗?”许亦燃嗓音低哑,率先打破这种不可言说的气氛。
夏今棠感应到撑在自己肩头的手有些发抖,这才明白自己该起来了,否则许亦燃的腰只怕要断。
她就这么稍微动了动身子,未料支撑自己的那根「支点」突然软了下去。夏今棠没有把控好平衡,整张脸就这样栽了下去——
鼻尖和嘴唇的交界处,似乎被磕在了一片软柔之上。
顷刻间,夏今棠惊得瞳孔震颤,内心狂吼:这个动作为什么会吻到鼻尖啊?!
不,不是鼻尖,准确来说是鼻尖到上嘴唇之间?!
这为什么和电视剧演的不一样,人家怎么就能对得那么准确无误?!
夏今棠虽然内心很糟糕,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但现在最担忧的还是许亦燃,毕竟吻到鼻孔——
呸、吻到人中的是他。
也不知凝固了几个世纪,夏今棠感应到身下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正要打算起来,然而在下一刻,她后脑突然有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将她的整颗脑袋「提」了起来,再摁回它本该落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