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使对着云华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呸,不过是对付黑漩秘境时候立过几次大功,就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成这样了。”
郝施仁笑呵呵:“红莲使要是气不过,下次大可努力努力,也立几个大功。”
“你!!”红莲使瞪他。
郝施仁依然笑呵呵:“呵呵呵呵。”
气不过,红莲使也呵呵一声:“他身后那个小孩,说是说靖阳宗的弟子,要我看,肯定是他的徒弟吧,不然,他这种目光无人的人,会特意来这,还压制修为进去?”
“非也非也,红莲使有所不知,云华尊上从不收徒。”
“哦?这是为什么?”
“据说,云华尊上收一个徒弟就死一个徒弟,后来,尊上就不再收徒弟了。不过,不收归不收,这教不教嘛。得另说。毕竟,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红莲使嗤笑:“笑死人了,他这是克徒弟吗?”
郝施仁:“红莲使慎言呐。”
红莲使才不在乎,继续说:“这么说来,那小子应该就是云华没有师徒名分的徒弟了。确实,我看那小子也目中无人的很,跟云华一个德行。”
郝施仁笑笑:“怎么会呢,你也是修行之人,不会不懂强者为尊的道理吧?尊上傲气,是因为尊上有傲气的资本,至于教育弟子,尊上可是三界内出了名的苛刻呐。他教出来的孩子,就算没有师徒名分,也会是个品德高尚,尊师重道重礼教的好孩子。”
“虚伪。”红莲使不屑一顾。
末了又补一句:“人修虚伪,靖阳宗尤其虚伪!”
“呵呵呵呵,话不投机半句多,红莲使,你我还是进去长亭歇息坐着吧。”郝施仁摆摆手,回长亭里去了。
郝施仁其实也好奇这个在方山小秘境里结了丹的奇才是谁,奈何从云华嘴里问不出话来嘛。
好在郝施仁知道,靖阳宗向来高调,宗门里出了这等奇才,少不了要大肆宣扬造作一番,所以他也不算特别挠心挠肝,等等,自然能知道。
——
回到白云巅后,谢明渊的日子恢复到了往常模样。
修行、练剑、修行、练剑。
循环往复。
唯一的区别是,金丹境界,身体素质比以往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休息的时间少了,修行和练剑的时间更多了。
这期间,谢明渊也不是没想过跟云华说一说方山小秘境里他遇到的那些事,可惜,云华将他送回来后,又匆匆下山,不知去了哪里。
一日,谢明渊正静心坐在松树下打坐修养神魂,终日没有外人造访的白云巅上来了人。
是个年长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棕褐色的大袍,并非循规的靖阳宗弟子服饰。
谢明渊问:“你是谁?”
中年男人慈眉善目,对打坐的谢明渊客气鞠了一躬:“您是谢仙君吧?”
您?谢仙君?
谢明渊:“我是谢明渊。”
中年男人又是一躬:“找的就是您,谢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