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尔粗鲁地痛骂他,毫无礼貌和修养可言。
“我要是知道这是个局,根本不会让你来插手我和塔斯莱亚之间的事情……”
“是你太天真了那维尔。”
德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也会是别的虫。塔斯莱亚已经是笼中之物,根本无法真正逃脱。”
“一个得罪雄虫的罪名罢了,随时都能寻个由头安上。”
那维尔恼怒地瞪着他,“凭什么?塔斯莱亚多年征战星际立下赫赫军功,年少有为,收尽名誉。”
“凭什么要被这莫须有的可笑罪名害得锒铛入狱!”
谁知德佑却只是淡淡道,“你说的是对的。”
那维尔听到这话一下就熄了火。
德佑怜悯地看着他,那副看着宽宏大度、与虫为善的神情倾注到那维尔脑袋上的时候,那维尔眨巴眼儿,居然有些晕晕乎乎的迷茫。
“德佑,你就算是现在认可我的话,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德佑却没再说话,他缓缓悠悠,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开。
旁边站得笔直跟雕塑似的雌虫侍卫突然动了动,把地上的死虫尸体迅处理干净,甚至喷了好闻的香水来掩盖气味。
那维尔将手里藏着的小刀揣回了口袋,想象中的杀虫灭口根本没有生,这一切都太过走运和顺利。
甚至如有神助一般,就在此时宫殿向外走来了一群军雌,刚好就瞧见了塔斯莱亚的高大身影。
那维尔有点心虚,他一溜烟猫进了围墙外的绿化带,灌木丛把他遮得完全不露行迹。
他可以听到军雌闹闹嚷嚷的谈论声。
那维尔仔仔细细地偷听,伸手按紧嘭嘭狂跳的心脏,突然感觉脊背凉,转身只抬眼一看,便与拨开草丛的塔斯莱亚劈面相逢。
“那维尔阁下,您怎么在这?”
那维尔金眸瞬间明亮,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塔斯莱亚,见到您真令虫高兴!”
还有他虫在场,塔斯莱亚的态度礼貌又疏离,分寸感拿捏得刚刚好。
那维尔趁机调戏雌虫,朝塔斯莱亚嘘寒问暖,说些暧昧不清、令虫误会的话。
第三军军团长法沃森凑到旁边,挤眉溜眼地冲塔斯莱亚一笑。
塔斯莱亚无法忍耐,偏偏心脏还存心作对,因为雄虫轻浮的言语而越跳越快。
一进门,那维尔整只虫就黏黏糊糊地挂上了塔斯莱亚的身体。
那维尔的粉散落在塔斯莱亚的胸口和肩颈处,含糊地亲吻他的唇瓣,鼻间冒出哼唧声,浓郁的信息素也不自觉地溜了出来。
“那维尔,不许亲。”
塔斯莱亚伸手捏住那维尔的后脖颈,躲开他的吻。
灼热的呼吸声尚且还交织在一起。
那维尔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委屈地咬紧唇瓣后,金眸有水雾弥漫,“塔斯莱亚,我想亲。这才多久,你身上都没我的气味了。”
雄虫刚分化,对自己的雌虫占有欲尤为强烈。
那维尔已经忍一路了,塔斯莱亚还不顺着他。
回去的路上还一口一个阁下地称呼他,虽然表现了对雄虫的敬重和爱护,可那维尔听着就是阴阳怪气,一点也不高兴。
塔斯莱亚的脸依旧疏离冷漠,眸中甚至没有任何波动,他质问道:“那维尔,今天你去了哪里?”
那维尔澄澈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今天我就出门见了两只雄虫,没有出门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