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暗暗伸出手,称赞了朱耿,然后亲自拿着酒精,对受伤的士兵说道:“作为大明的铁军,你要忍住痛苦。”
士兵感谢王爷的关心,表示一定没问题。
酒精倒入伤口,士兵瞬间瞪大眼,手猛地一颤,惨叫一声,将茹瑺与徐辉祖吓了一跳。好在只是一瞬间,士兵便平稳了下来,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朱植。
“哈哈,放心吧,没事,来,取纱布!”
朱植亲自将纱布取出,缠绕在伤口之上,然后说道:“这段时间,不可让伤口触碰水,知道了吗?等几天,我会找你换纱布,检查伤口。”
徐辉祖拿着纱布,仔细看着,对一旁的茹瑺说道:“这物件,竟没见过,似纱非纱,是布非布。辽王,这为何物?”
茹瑺也拿捏着,也看向两王。
朱植笑了笑,说道:“此乃新鲜物件,名为医用纱布,辅以酒精,只要用此覆盖住伤口,便可以降低伤口化脓,让伤口尽早愈合,且拆开纱布之后,并不会如粗布粘附在伤口之上,简单实用。”
徐辉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茹瑺。
茹瑺也看着徐辉祖,目光中带着期待与渴望。
若真如朱植所言,那这酒精与医用纱布,将很好的解决士兵伤患问题!
日后士兵上了战场,受了伤,将再也不会因伤口化脓而致死、致残,若是能够解决伤兵营死亡居高不下的问题,那大明将会拥有多少老兵!
老兵的价值,何其重要!
就算是给徐辉祖十名新兵,他也不愿意用一个老兵去换!
“来,给我抬走。”
朱植说完,随从取出两个合拢的木棍,分开,中间是一根根粗布条与绳索,然后将木架放在地上,两个随从将受伤的士兵抬了上去,让其躺好,随从一前一后抬了起来,调了个头,优哉游哉地跑了。
茹瑺揉了揉眼睛,对徐辉祖问道:“那些兵,好像受伤的是手吧,缘何腿都不能用了?”
徐辉祖没理睬茹瑺,从朱植的随从中,仔细看着那两根木棍,对朱植问道:“这又是何物?”
朱植擦拭着手,回道:“此物名为担架,可以抬走伤员。不是本王说,战争打了几千年,为啥全都死脑筋,不是肩背就是肩抗?知不知道,有些伤兵原本可以救活的,被你们一颠,哎。悲剧了……所以,本王与珉王,日思夜想,耳鬓厮磨,终于想出了这种法子……”
朱耿差点跳了起来,耳鬓厮磨,我的亲哥哥啊,你说什么呢?
没看到徐辉祖与茹瑺已经后退两步了吗?
你不要清誉,我还要呢!
徐辉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朱植与朱耿,呵呵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与茹瑺并肩走向一旁的亭子,回头看向朱植与朱耿等人,他们如同等待猎物一样,等待自己的士兵受伤,一旦有人受伤,便奔跑过去,一番治疗。
“这二王到底打什么主意?”
茹瑺总感觉这两位王爷没安什么好心。
徐辉祖沉思稍许,说道:“茹大人,你还不知道吧,这两王可不是第一次进出京营了,前几日,还去了城外的大校场,听闻城中的金吾卫、羽林卫,他们都曾去过。”
“哦,为何?”
茹瑺好奇地问道。
徐辉祖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去过大校场,那些受伤的士兵伤口,经他们的处理,并无化脓之事,甚至连烧热都没有一个。”
茹瑺捋了下胡须,眯着眼,看向远处跑出去的朱植与朱耿,沉声道:“这两王,似乎与传闻不太一样。”
徐辉祖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作为藩王,身份何等尊贵,竟亲自来京营,跑来跑去,照料士卒,其目的,实在是有些难揣测。
“茹大人,若酒精、医用纱布真有助伤患痊愈,那这些东西,可以作为武备,装备京营,甚至是,普及至全军,尤其是边关重地!”
徐辉祖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