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辛尔快速地吃着碗里的海蛎煎蛋。
“干吗?喝点水。”
“好,我自己来。你不吃了吗?”
“我不能吃太多,明天还要拍戏呢。”夏然撅着嘴委屈地说,一想到天天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烦。
“可怜哦,等拍完戏再好好吃上一顿。”辛尔擦了擦嘴,侧过身来用手指轻轻划了划她的脸颊。见她仍一副委屈状没有接话,便往前坐了坐,将她搂进怀里。另一边的外套也滑落了下来,正好搭在辛尔的手上。辛尔一抬眼就看到了她那光滑的后背,克制着想要低头凑过去的冲动,只好开口说:“我吃饱了,我先去洗澡吧。”
“嗯。”
“你洗了吗?”
“洗过了。你去吧,我正好背会儿词。”
“好,一会见。”辛尔说着朝夏然嘴唇凑了去,被她的手挡住了,她故作害羞地说,“一会再亲。”
“好吧。”
合弦
夏然躺在沙发上看着台词,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接下来的一刻她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回,可真要发生了,她又担忧了起来。她担心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担心过程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顺利,又担心进展太愉快的话她会上瘾、会影响拍戏甚至会影响后续的工作。想到这儿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这样不就是在耽误拍戏嘛!于是她只好强迫自己盯着台词本看。看着看着,思绪又飘了,她跟自己生气起来,开始大声读起了台词。
辛尔正好这时从浴室里说来,听到她用赌气似的语调念着台词,笑着问她明天演得是哪一出。
夏然看着辛尔这么笑,更生气了,觉得他简直就是在幸灾乐祸。于是脱口而出:“都怪你,我现在都背不进词。”
辛尔不觉得她这是在生气,反而觉得她是在撒娇,愈发来了精神。他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那就晚点再背吧。先干点别的。”
“什么别……”夏然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夏然躺在他的怀里平稳地呼吸着,不禁又想到了美剧的那句词:“ah,youth!”
“啊,重生!”
“在想什么呢?”辛尔看着怀里一动不动发呆的夏然,忍不住又凑了上去。
“在想……”夏然被他搅动地无法思考,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嗯?”
夏然温柔地笑了,“你不累吗今天?”
“本来挺累的,这会不累了。”辛尔抬起头来,“你累了吗?”
“怎么办,我词儿还没背熟。”
“我去拿过来,陪你一起练。”
“好。”夏然用手撑着头,看着他的背影,脸又红了。
二人半躺着对起了台词,每对几句就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对方的嘴唇,不忍它们分开却又不得不拆开它们继续执行台词任务。而这样做的副作用就是第二天夏然在演到那段戏时,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声音忍不住地柔下去,以至于ng了很多次,收工时间比预料晚了很多。
夏然情绪低落地坐在回酒店的车上,一边觉得谈恋爱耽误事,一边又想要快点见到他。虽说她此生的追求就是谈恋爱,可是影响了事业最终还是会影响恋爱啊。她又怎么能全心全意地恋爱呢!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翻开剧本强迫自己背明天的台词。
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夏然就被人从背后搂住了。她心里一阵温暖,方才的压迫感终于可以暂时抛之脑后了。她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说:“等很久了吧?”
“多久都值得。”
夏然笑了,难怪那么多人一谈恋爱就丧失了理智呢!
“饿不饿?菜可能有点凉了。”
“下次我要是太晚回,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放心,我不会饿着自己的。”辛尔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下午偷偷吃了一份甜品。”
“偷吃美食可以,别的,可不行哦。”夏然说着将指尖从脖颈滑到他的胸口,轻轻点了点。
“又调皮。”
“你明早几点的飞机?”
“11点多。怎么,已经开始想我了吗?”
“是啊,想得晚饭都吃不下了。这可怎么办呢?”
夏然不禁诧异,自己这些肉麻的话到底从哪学来的。就像是吃一盘炸鸡,虽油却香,忍不住想要继续吃着。也许吃完会有那么一刻觉得太腻、甚至感到罪恶,可之后还是会时不时贪恋起它的味道。
“那更要好好珍惜今晚了。”
“嗯。”夏然抱紧他沉醉着,突然被连根拔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又不停笑着。
想到明早就要分别,二人早早地就睡下了,可又迟迟不愿睡过去。黏乎乎的空气侵蚀着滚烫的心,企图把它们黏在一起永不分开。后来不知才熟睡了多久,像是一个梦都还没开始做,闹钟就响了。黏着的二人谁都不愿起身关掉闹钟,愈发紧地黏在一起,抗议着闹钟的无情。
“圣诞节见。”
“嗯,北京见。”
辛尔看着夏然的背影即将离去,赤脚跳了过去。夏然闻声回头,被他一把搂住又吻了起来,“真该走了。”夏然微微低下头,鼻尖触碰到了他的嘴唇。
“好。”辛尔咬着她的鼻子虚弱地说,随即又朝她的嘴唇盖了个章,粘得夏然的下嘴唇发出弹跳的一声,渐渐地泛红。他果断地转身,不再回头。
辛尔这一走,夏然在片场更没了精神,只是与昨天的没精神不太相同。她坐在车上看着剧本,喝了一口咖啡,“嗯?今天加芝士了?”
“是的。”木木殷勤地回应着,手上戴着夏然那条腰串上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