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林洋像是突然回神,抖落哪一截长长的烟灰,勾着唇把剩下的半截烟碾灭,转身上电梯。
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一刻,林洋的手机响起来,他看着跳动的来电提示,皱了皱眉,接起。
“奶奶?”
“哎,小洋,吃饭没有?”
林洋捻捻手指,回道:“吃过了的。”
“都吃些什么?回到家没有?陈笠说你这几天休息,明天回来吃饭么?”
李奶奶问问题都跳跃式的,林洋一一回答:“和朋友吃的私家菜,到家了,明天晚上没事我就回去。”
“哦哦,那好。到家就休息吧。”
挂掉电话,林洋点开派去的人发来的消息,多情的薄唇勾起重新一抹足够惹眼的弧度。
电梯门打开,林洋似乎真的很平静,全然不同于在f大上车时的勃然大怒,他进屋关门的动静甚至都很小。
他进门,先是看一眼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洗澡应该来不及了,所以他只给自己换了身家居的休闲服,再去拿来冰袋,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进户的那扇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门铃终于响起了。
林洋放下冰袋,唇角的弧度放到最大,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勿扰模式,开门。
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扛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个子要比这五人高出一些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五人身上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只有打头的人颧骨发青,腹部的衣服印一个脚印。这人开口说:“林少,人带来了。”
林洋伸手拿下那顶鸭舌帽,昏迷的男人露出整张脸,林洋端详了好一会儿,问:“怎么弄晕的?”
那人省略掉趁机扎针后被揍的细节,简单回复:“打了针麻醉,一时半会醒不来。”
林洋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沙发前的地板:“扔那。”
五人架着男人走到沙发前,林洋又开口道:“掀开地毯,扔地板上。”
几人照着林洋的话,把人随意仍在地上,训练有素没一会儿就从林洋的公寓离开。
门板关合,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轻微“咔”的一声,像是某种娱乐的开始提示音,简单又神秘。
林洋叉着腰,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蹲下身,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北冥的脸,笑得像个大坏蛋:“纪司律阿纪司律,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得惹我,嗯?”
拍还不过瘾,林洋又揪着北冥脸蛋的肉提拉揉拽,像玩橡皮泥,北冥本就留有巴掌印的脸又添了些血色。
林洋揉拽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罢手,最后又拉开北冥的眼皮,得意又嚣张:“还傲么?怎么不起来继续摆死人脸了,嗯?站起来阿,继续跟我打阿,不是很能打么?怎么躺地上了?嗯?”
林洋揪完眼皮又揪着北冥耳朵,再次轻拍了两下北冥的脸,“孬种比崽子。”
他站起身,抱着手,伸腿在北冥某处报复性地轻踩两下,盘复脑海里的计划。
半分钟后,林洋先是找来一个相机,然后转身要去开从‘难戒’带回来的两大黑箱子。但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站在原地思索几秒,又倒回来。
林洋蹲下,准备把人扛进屋里,但伸手前一刻又一次止住动作。他像小时候心里憋坏那样咬了咬下唇,然后抓住北冥的脚踝。
北冥被他就那么拽着脚踝一路拖地板似的拖进了卧室,途中磕碰了好几下,可给林洋乐的。
进到卧室,林洋这次没有掀开地毯,好心地直接把人仍在上面。
林洋拍拍手,转身去客厅开黑箱子。
箱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道具玩具应有具有,林洋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装在里面了,其中不乏一些林洋看着都咂舌的玩意。
不过用来侍候那龟孙刚好。
林洋吹着口哨翻翻捡捡,把其中一个箱子搬进屋内。
先从里面拿出来一副手铐,啪嗒一下扣在北冥两手腕上。再翻出来一根脚链,有两个脚踝的扣环,中间由一根半米长的铁链子链接。也用上。最后找出来一根带着两米左右尾链的项圈,项圈是皮革的,林洋把北冥的头抬起来,扣上。
工具齐全,绑得简单粗暴。林洋把项圈的尾链绑在……
嘶……绑在哪好呢?他这卧室里也没有可以拴的东西。
林洋起身,拽了拽链子,思索片刻,觉得没有锁的必要——他保证这龟孙今晚不会有半点力气挣动分毫。
林洋这么想着,吹起额前掉落的头发,满意地拍拍手,宣布大功告成,该享用美食了。
可林洋又挑剔起来。下午打球身上就开始出汗黏糊糊的,还打了一架,在那么脏的厕所里滚了一遭,更别提这龟孙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都还没来得及换。
败兴的脏东西。林洋报复性地用词。
他在北冥身上补了一脚,然后故技重施,把北冥拖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儿童节快乐!
北冥被仍在浴室地上,林洋还算好心地让他做靠着墙,然后调了个冷热适中的水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淋。
“爽不爽?打架的时候可给你能的,要上天似的。”林洋说着又回忆了一下,语气作怪:“还别再来招我~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
“个傻杯玩意,26岁居然能说出这么中二的话?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淋了一顿,浴缸里的水也放满了,林洋放好花洒,突然发现自己把人绑早了,这样衣服没法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