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喜欢吃地菜和野芹菜,春天的时候我会去菜园和水沟里寻来给奶奶,看到老房子的地面脏乱我总是会打扫干净再回家。
此时伯母因记恨伯父的无情不允许堂哥堂姐们和爷爷奶奶来往,而堂哥堂姐们竟也听伯母的话再也不喊爷爷奶奶。
奶奶总是痛心的说以前姑姑们逢年过节送来的各种吃的都喂了狗,因为以前大伯有出息爷爷奶奶一直偏心伯父一家,堂哥堂姐们也是跟着吃了不少好处。
后来,她逢人就会说,我家张滢很乖巧很懂事。
爱笑的同桌
三年级了,同学们的身高有了变化,老师给我们重新分配了座位。
我的同桌是杨俊,他是隔壁杨家村的。杨俊的个子比同学们稍微矮小一点,单眼皮的眼睛笑起来时就是一条缝,但是我觉得他的笑容很真。
张崎坐在我的后面,他会跟我借笔,他给我看他的文具盒是空的。
我把我仅有的一支笔给了他,这时的我已经懂得什么叫面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只有一支笔。
母亲上班基本没有什么时间管我们,每次叫母亲给我们买东西母亲总是忘记买,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买不回来的。
但是对打麻将却积极的很,母亲打麻将到了饭点不下桌的时候,父亲便会骂母亲:“以后等你死了就拿麻将埋”。
母亲的脾气在与父亲一次次的争吵中也变差了,每次打起来吃亏的总是母亲,母亲得脾气愈来愈倔,不肯屈服。
平日里买铅笔本子等,我们习惯了叫母亲买,但是当母亲在父亲那里受了气以后就会对我们说:“跟你父亲去要,他什么都不管还觉得自己有本事,他本事叫他拿钱”。
我自是不敢和父亲要钱,知道母亲气消了便会买。我偷偷的向同桌杨俊借笔,他的文具盒里有好几支笔,很爽快的借给我。
教学楼旁边有一个荒废的猪栏,顶部是用水泥现浇的,将近一层楼那么高,围墙外面就是村上的水库。
课余时间同学们都喜欢在这里玩,不知道谁带头爬到猪栏顶上去说上面能看到很远,还可以看见大水库,风吹过水面,留下阵阵涟漪,就像看大海一样。
学生们听到后都很好奇想上去看看,于是个个都试着爬上去,别说还真有点大海的既视感。
这个水库是我们村里的,叫长拢水库。
猪栏横着一排,分成了很多间猪栏,故而顶部确实很宽敞;在那个没有玩具的年代,什么都能成为玩具。
猪栏围墙边上有一颗半大的数,孩子的体重也就是五六十斤,站在猪栏顶部的围墙上可以顺着这颗树滑下去。
我们爬上猪栏顶部后就走到围墙上顺着这棵树滑下来,但是围墙只有一块砖的宽度,稍有不慎可能会掉下去,不过在我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孩子眼里根本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我们一遍又一遍的从猪栏爬墙上去,又像走独木桥一样走在围墙上顺着那棵树滑下去,乐此不疲。
没多久,一棵好好的树硬是被我们给玩折了。而我的同桌杨俊就厉害了,直接从2米高的猪栏顶部跳下来给我们上演了一场大哥秀,我试过,跳下来的时候震的脚发麻,怕摔断腿了会成瘸子,便再也没有玩过。
我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我总是很狼狈。
从幼时记事起我就不需要母亲帮我穿衣服,都是自己找衣服穿好,但是我比较调皮,也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身上的衣服时常玩的脏兮兮。
母亲起早贪黑的工作也没有时间帮我洗,而我一般也只有周末放假才会去洗衣服,导致我穿的衣服在一星期的后面几天都是乌漆嘛黑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露出寒酸的气息。
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室待不住得出去玩,哪怕是去操场上溜达溜达也是开心得。
女孩子们都喜欢跳皮筋,有一次我跳皮筋的时候把棉鞋跳飞了,寒冬腊月我单一只脚蹦哒着去拣鞋子,女同学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没穿袜子的脚。
这双棉鞋是二姑姑家的表姐穿小了拿来给我穿,的我的袜子穿的很破了母亲一直没有给我买回来,索性就不穿袜子,反正穿上鞋子别人也看不到。
此刻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不敢抬头对视她们的眼睛,咪咪和妮子是清楚我家里的情况的,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后来女同学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我融入不了她们的圈子便在教室不出去,杨俊也不喜欢出去玩,不知怎么他跟我讲起了故事。
之前有一次老师叫我们上台演讲,杨俊讲了一个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让我很惊讶。
他给我讲鬼故事,并不恐怖,反而有点搞笑,我听得津津有味。我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哪里听来这么多故事,讲得活灵活现,有几个故事我至今还记得。
有一次他课间与我打闹时我踢倒了凳子砸伤了他的脚,他好几天都是一瘸一拐得走路。
第二天来上课时他向我抱怨回家后他的母亲问他脚是怎么弄得,他撒谎说摔跤摔的。
从此,我记住了这个爱笑,借笔,给我讲故事的男孩子。
十几年后再次见面,我无意中提起这件事时他很是惊讶,我一直以为他是记得这些事的,毕竟三年级已经9岁,但是他忘记了。
钓龙虾钓到蛇
去上学的时候要经过张崎家门口,刚好看到张崎的父亲站在外面,我顿时来了坏心思。
对张崎父亲说道:“大伯,你要给张崎买笔了,他都没笔写字天天问我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