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大战也许当真是伤了元气,那让人厌烦的箫声,在距离大战2个月之后才又一次的出现。而吹箫的秦歌,功力又提高了好几层,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而这一次邀月没有向那日一样直接冲出去同秦歌开打,而是拿出了一把檀木的古琴,就坐在石碑之内弹了起来。弹出的曲子,乃是颇为传统的曲目——《淮阴平楚》。本该柔美的琴声在邀月的弹奏下,变得苍凉肃杀。好似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
对于邀月的做法,秦歌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附和起来,从最初平淡的音律到含着内力的攻击,两个人颇为怡然自得。倒是让移花宫中的宫女有些不适应。这次合奏之后,秦歌便会经常来同邀月一起弹唱,只不过仍旧会带着那萧,而邀月仍旧会谈着那琴。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两个人的默契,不用多说话,就能理解彼此想要表达的涵义。而邀月之所以会同秦歌这般‘胡闹’,正是因为共同弹奏,让邀月本人的内力都争加了很多。本来练到第九重的明玉功也隐约有了提升的迹象。所以,邀月才会默许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堪称朝踏落花相伴出,暮随飞鸟一时还。只不过……这落花和飞鸟的心意,有谁能明白呢?
正文教导无缺
教导无缺
移花宫庭院中落花飞舞,身穿白衣的邀月站在墨玉梅花树下仿若即将飞升的仙子。年幼的花无缺半跪在地上,正在听从邀月的教导。
“有些用剑的高手能一剑劈开石椅,而你不能,并不是因为他功力此你高出数倍,只不过是因为他使剑的手此你巧而已。用剑需快,需要用巧劲。移花接玉本就是上乘功夫,不输于天下任何剑法。而你不能妥善的运用,自然是在出剑之时优柔寡断。目的是要劈开这石椅,出招之时气势就弱了几分,假如和人真正对战之时,也是这般优柔寡断,定会危险的很多。”邀月面无表情的对花无缺说着剑之道,邀月虽然不用剑,但是当武功到达一定境界,便已经是天下武功皆相同,邀月指导被自己从小看大的花无缺,自然是得心应手。
邀月所说的话语道理看来虽浅显,其实却正是武功中至深至奥之理,年幼花无缺仔细咀嚼着其中滋味,只觉受用无穷,又忧又喜。忧的是自己用剑的道理都没有完全理解,而喜的是,大姑姑的解释让他茅塞顿开。
“无缺,如今你已经十二岁,武功的修为也不输于江湖中那些所谓的高手,如今的你,差的只是实战的经验和杀人的觉悟。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带你出宫,见识下何为江湖中的风雨和血腥。”邀月仍旧是面色冰冷,如今的她早已不把花无缺当成是复仇的工具。早就没有了爱又说什么恨?她之所以用心教导花无缺,无非是把花无缺当成了移花宫的后继之人,毕竟她和怜星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是,大姑姑。”花无缺恭敬的回答,但是眉眼之间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他深知大姑姑和二姑姑待他极好,但是长年生活在一个地方,对外界自然还是有着好奇心。所以,能出宫见识一下,倒是让他颇为欣喜。
“很好,你让铁萍姑为你收拾下,明日便同我出宫。”邀月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花无缺,而拿着自己的琴去移花宫石碑处,去会秦歌了。
仍旧是如往常般的琴箫和鸣,只不过并非是那杀机肆意的《淮阴平楚》,而是颇为柔和的《阳关三叠》。
一曲作罢,落花停。
“邀月宫主今日看似心情不错,我还没有吹箫,你便已经出来了。”今日的秦歌并没有穿着那万年不变的黑衣,而是同秦枫同色系的红色长袍。本就苍白的脸在红色的烘托下,竟是有了一丝,妖媚的感觉。
“明日你不用来了,我和怜星要带着无缺出宫。”邀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出了自己的行程,算是好心的怕秦歌扑了个空吧。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若是需要,逍遥派自当义不容辞。”秦歌说的很诚恳,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哦?假如说移花宫要一统江湖,逍遥派也是义不容辞吗?”邀月冷笑,逍遥派一向不问江湖之事,邀月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刻薄了。
“假如是你想要的……”秦歌的声音很轻,即使听力如邀月也没有听清楚,邀月也不做纠缠,直接回了移花宫,余留秦歌一个人独自在那里停留了好久。
“掌门哥哥,师傅他老人家只是让我们照料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你至于付出这么多吗?我看啊,这邀月就是铁石心肠,任凭你如何温柔,也不能撼动分毫,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去找些美人带回逍遥派……”秦歌的脑海中浮现出秦枫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也许最初只是为了遵从师傅下达的命令,事到如今,感情早就已经不接受理智的控制了。
次日清晨,因为将要出门而有些兴奋的花无缺早早就醒来,简单的吃了些早点之后,就拿出软剑,练习移花接玉。而当邀月她们准备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花无缺好奇的跟着并没有询问,虽然他很好奇,究竟要去哪里。
邀月和怜星带领着宫女们,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修在偏远之处的大宅子。只见邀月轻轻的挥了挥手,几个移花宫宫女便冲了进去,片刻之后,便带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不难看出这男子在出屋之前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大宫主、二宫主,屋中的那些女人已经处理掉了,现在便只剩下这男人了。”星奴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如今的大宫主虽然不似过去那般凶恶,但是每次处理负心薄幸之人的时候,仍旧是那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