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周慎辞沉声:“所有。”
楚言抿了抿唇,反诘:“是你从没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吧。”
“四年前你的婚约、共处一室的凌以棠,甚至与我息息相关的工作,你何曾有过向我解释的意向?”
周慎辞耸兀的喉结动了动,道:“我从没和你之外的女人有任何关系。”
楚言冷哼:“谁管你和哪个女人共度良宵?”
周慎辞声线愈发紧绷:“你问过吗?”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子弹一般,不偏不倚击中了楚言的要害。
她侧过脸,看着周慎辞,将她多年之前的疑问缓缓抛出:“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你的事啊?”
曾经她在脑中无数次排练过这个场景,设想着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是撕心裂肺的质问?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或者像开玩笑一般一笔带过?
但每当走到爆发的边缘,她总是生生地将冲动咽下去。
不因为什么,只是她觉得,这个问题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关系就将走到终点。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定义。
倒不如学习鸵鸟,将脑袋埋进土里,假装从来没想到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想这样耗下去了。
每一次的接触、每一点的关心、甚至故意的忽略和含沙射影,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倒不如断了来的干净。
楚言勾起唇角,笑容里满是自嘲:“周慎辞,我都不知道我们曾经算什么,我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问你啊?”
“你甚至没对我说过‘喜欢’。唯一那次在温泉山庄,你对我说了‘爱’,但是却是在假设的条件下。”
“我是你的女朋友?被包养的情人?还是仅供消遣的宠物?”
“所以别再用这种缥缈的问题来试探我了,我也是有自尊的。”
说罢,她不愿再等周慎辞的回应,与他擦身而过。
周慎辞却忽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力道很深,语气更沉:“这些话,你从没和我说过。”
楚言握紧拳头,抵抗着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在你眼里又作事儿又多,哪还敢再讨你的嫌?”
“人家养的情人都是恃宠而骄,我呢?天天想着如何当朵解语花!”
她越说越激动,眼角都泛了红,“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善解人意,也不懂体谅,更不是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想要的那种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富家千金!”
周慎辞终于忍不住了,他低声吼道:“谁他妈要富家千金了!”
刚才还摆低姿态的家伙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楚言更气了,她也不管那是周慎辞的哪只手,看准时机,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周慎辞没有防备,一下松了力,楚言趁机甩开。
她恼道:“就是你要!卢小姐、凌小姐、关小姐,哪个不是千金?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一边撂狠话一边跑,好像生怕周慎辞追上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