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台上,杨宜家好像停顿了很久。周围陷入一片冷静中,最后,只听到北海清明一句不喜欢,似乎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突然安静的氛围下,显得特别突兀,果不其然,大家都转过来看我们。
我忙别过头,站开一步,向彭碧莲靠紧,好像在向大家说,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亲爱的,我这次从韩国回来。扔下所有的行程,不是为了过一个生日。而是,我们的婚期要到了。如果你愿意娶我,就请上来,牵着我的手,跳一曲舞。”
她说这话,带着笑,视线若有似无的往我这里飘,我竟然有一种她在注意我的感觉,难道明星都是这样抓住粉色的心,让粉丝为她发狂?
我欢欣雀跃间,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一个大力往外拖。
“喂,你干什么呢?放手。”
“没看到别人在求婚吗?关键时刻,你这不是来搅局的吗?”我不满的被拉着往外大步离去,心有不甘的往回看,我竟然看到杨宜家眼中的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心口好像被什么一撞,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一阵错乱。
“杨宜家,哭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快出来啊?让女人这么等他,还是男人吗?”
“让大明星求娶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我倒要见识见识……”
……
就在这时,我的另一只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是司里博尔德,他不解的看着我和北海清明。却在北海清明大力的一拉,司里博尔德马上放了我的另一只手,如果他不放手,我想我的手一定会断掉。
大厅陷入尴尬而又嘈杂的氛围中,我被拉着往外走去,身后有杨宜家的痛苦的眼神,肆意落下的眼泪,彭碧莲担忧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司里博尔德皱着眉头望着我模样。
出了门口,我一把把他的手甩开。
“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管着我。今天晚上我又不是跟你一起来的,这样中途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离场,我会很尴尬的。”我心中有一团火要喷薄而出,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怒火,今天终于可以不管不顾的发泄出来了。
“唐香诗,我不想和你吵。你马上跟我回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其他男人一起出来。”他拉着我的手腕,那里传来一片灼热,和一阵痛,捏得太紧了吧,好像骨头都要碎了。我皱着眉,一脸不爽的看着他背影。
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司里博尔德一样的斯文,真是服了他这股蛮劲了。
“我有我的自由,你没权利囚禁我。”我扭捏着手,企图从他手中挣脱,但没有错成功,他忽的一转身,用手一把扣住了我的下巴,我感觉一阵天昏地暗,嘴巴就把什么堵上了。
“呜呜呜——”他竟然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巴。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一阵混乱,忘记了马上推开他,他的牙齿在我的嘴唇上邪恶的咬了一下,让我吃痛,我也重重的暴涨出獠牙,准备要回去,他马上离开我的嘴巴。用手指勾了一下嘴唇,邪笑着看着我,“下次再对我乱吼,就这么对你。”
“幼稚、龌蹉、没品没德没节操。”我大骂他,好像都不能宣泄我心中又憋屈又无助又复杂的心绪。
他又向我靠近,我一慌,马上闭嘴跑开。却被他一把拉住手,紧紧把我的手握住。
我以为他会对我有所动作,却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喂,奶奶。”没有刚才的霸道,声音低沉柔和。
我能将手机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听里面传来一声颓败而惶恐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悲伤,还有一点不可思议,“清明,刚刚美国那边的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刚刚杨宜桦才死去。怎么可能呢?清明,他明明和我一起坐飞机回的国。”老人似乎有一点精神错乱了,明明她知道杨宜桦没有跟她一起回国,和她回来的只是一个纸人幻化的杨宜桦而已。
难道杨奶奶忘记了,那纸人在被拆穿以后就被放弃了,成为一枚弃子,被扔给了陌祭去查找背后设计这一切的人?
北海清明带着我很快回到北海府的别墅区,进屋就看到老泪众横的老妇人,正捂面痛哭。
北海幽幽在她身旁,递着纸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见到我们回来了,如释重负,回头说道:“大哥,美国那边刚刚来电话了。说杨宜桦今天美国时间18:00在才死去。而这期间,从来没有离开过医院。”
我一听觉得这真是匪夷所思,北海幽幽继续说道:“奶奶说她是亲自去接杨宜桦回来的,杨宜桦在医院沉睡了十年,被判定为植物人,也是医院打电话让她去接人。”
“嗯,幽幽,你照顾好奶奶,顺便将线索给陌祭。我亲自去一趟阴阳司,问问那边的情况。”看来现在,北海家想置之度外都不行了,如果再放任不管只让陌祭去行动,那杨奶奶第一个不会同意,肯定会骂这两兄妹。不过有时候,他们也真的冷情了一点。
“去问谁?”我开口问道。
“灵魂引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