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後的清晨,啸真睁开眼睛,熟悉的恶心便不期而至。啸真平静的坐起身来,靠到床前,干呕不止。悦泽依然也像往常那般,把手按在啸真的胸口上下抚摸,给他顺气。
这个如今他们每早必要经历的事情,会在一刻锺之後渐渐好转。啸真也不强撑,不舒服就靠到悦泽的身上,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他不必一个人独自承担。
之後的更衣,洗漱,悦泽比往常更加主动,包办了所有的事情,啸真只要坐等就可以。吃早饭的时候,悦泽也不老老实实的吃自己眼前的饭,总是时不时的偷瞄啸真。啸真开始并没放在心上,直到後来有人来报,悦泽被飞鹰帮的人给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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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真一开始根本不相信悦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且不说悦泽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单说他身边的赤雷就不是平常之人。想要从他手中劫走悦泽简直比登天还难。啸真不置可否的说没事,还叫大家都不要担心。
虽然嘴上这样说,啸真自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今早悦泽种种奇怪的举动一幕一幕的在啸真脑海中闪现,弄得他七上八下的。带著这份不安的心情,啸真回到卧室,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啸真有些紧张,他盼望著看到悦泽的身影。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屋内的情况清晰的出现在啸真的眼前。不幸的是,啸真只看到了赤雷一个人!啸真不死心的又环视了一周,却还是只有赤雷一人站在屋中。
啸真身体有些颤抖,连带著声音也跟著颤抖,啸真问赤雷:"悦泽呢?"
赤雷迅速的拉啸真进来,关上房门,扶著有些摇晃的啸真坐到床上。答道:"王爷被飞鹰教的人给劫走了!"
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向啸真袭来,胃里开始剧烈翻腾,之後是火辣辣的上涌,啸真稍一弯腰,污秽混著腥甜便一股脑的都涌了出来。
啸真呕得昏天黑地,赤雷在一旁是胆战心惊。这怎麽连血也吐出来了呢?要是这肚子里的小主子出了事,他赤雷也许还能勉强活命,要是总镖头出事了,那他肯定是要去见阎王了。
赤雷刚开始听到悦泽的计划时,死也不肯留下,但终究没敌过悦泽的软硬兼施,外带开出了帮她找药铺女孩的诱人条件。赤雷一个稍稍的迟疑,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现在别说美娇娘了,连他自己的生存都是问题了。
虽然赤雷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比最坏的情况还要坏。经历了一刻的慌乱,赤雷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是暗卫,他是暗卫中的精英,他一定要保证完成任务可是这任务要怎麽完成嘛!赤雷完全没有头绪,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赤雷慌忙的取了布巾,坐到啸真身边,把布巾递给啸真,轻拍著啸真的背,悄声道:"总镖头,你觉得怎麽样啊?有没有舒服一点,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这一切都是王爷计划好了的,所以您不用担心,王爷不会有问题的。"
啸真刚刚呕了个搜肠刮肚,现在浑身无力,腹部钝痛,啸真不太敢移动自己的身体,直觉告诉他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啸真靠在床柱上,虚弱的问:"他到底是怎麽计划的?"
啸真只是开始的时候吐了一口血,现在也不再呕吐,赤雷稍稍的安了点心,麻利的给啸真倒水漱口,扶住啸真,跟他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扶您躺下,您躺舒服了,我再慢慢和您说!您不要担心王爷,这次所有暗卫基本上都出动了,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听了赤雷的话,啸真也稍稍放宽了心,让赤雷给自己拿了一丸安胎药,服下後,啸真缓缓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在赤雷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躺下。
啸真躺下後,赤雷迅速把污秽清理干净,坐在床边开始跟啸真解释这次的行动。啸真耳朵注意听著赤雷讲的事,手上一圈圈的抚摸肚子,安抚有些不安的孩子。
赤雷告诉啸真说,悦泽是在啸真遭袭受伤後,盯上的飞鹰教,并想著把他们连根拔除,为此安插了暗卫到飞鹰帮内部。
悦泽通过暗卫传来的消息了解到,大越山上暗道机关重重,这样贸然上山定不能全身而退。所以悦泽在知道飞鹰教的人想要抓他後,就决定自己亲自做诱饵,去找水至秋,盗取藏在他身上的机关暗道的地图。
至於後面为了保护啸真和孩子的话,赤雷还是吃下去了没说,免得让啸真不快,给自己再制造麻烦。
"他要怎麽勾引水至秋?"啸真问。
赤雷擦了擦汗,心道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如果他回答不好,很容易造成王爷和总镖头之间的误会。赤雷为此还特地准备了很长时间,几乎是把他家王爷说的,一字不差的都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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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雷极力沈著的开口道:"皇宫内院中总有些不足与外人道也的事情,这个药也是在宫里流传的,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一次偶然的机会,王爷在老宫女那里,发现了这种药"
啸真听得不耐烦,问道:"到底是什麽药啊!"
赤雷一愣,天哪!他太紧张了,竟然把两段话的顺序给搞混了!赤雷一阵尴尬,赶忙转换话题,道:"那个药是这样的。那药被吃下之後,吃药者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会让人神志混乱,王爷就打算趁著水至秋意乱情迷的时候解决他!"
当最後一字从嘴里蹦出後,赤雷心里轻松了很多。赤雷从小就被训练成一个忠诚的人,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说谎。今天为了他主子,赤雷不得以才说了谎,赤雷对自己说谎的技术极为没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