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会儿我的祛痘霜和美白液卖的那么快,而且都是要求特快邮件。”普瑞姆派尼尔夫人说:“感情是因为西里斯·布莱克!”
斯黛拉不自觉望过去,两个女人浑然不觉地说着八卦。
“可不是,我听维罗妮卡说,伊尔福勒科姆好久没那么热闹过了。”罗斯默塔说:“姑娘们喜欢他,尤其是这趟牢狱之灾让他更神秘了。但是如果是结婚对象还是得慎重,他现在可是食死徒的靶子,据说那天他脸上还带着伤呢。”
“那他干嘛去舞会?”普瑞姆派尼尔夫人问:“我感觉他并不是喜欢社交的年轻人。”
“谁知道?”罗斯默塔耸耸肩:“不过斯多吉也去了,噢,他还带了现在魔法部‘唯一可以和乌姆里奇抗衡’的阿米莉亚·伯恩斯——”
“我记得她哥哥,埃德加。”普瑞姆派尼尔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忧伤:“是个好人。”
“好人不长命。”罗斯默塔同意道:“或许布莱克是想赶紧留个继承人也说不定。”
她们又开始聊别的,斯黛拉听完后脸色未变,她微微垂下眼睫,想着妖精们对金杯的猜测,用如尼文记录冠冕的传说,还有哈利最近半夜里时不时因为伤疤疼痛的夜哭——
斯黛拉。女孩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你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做,他有他的生活。
她这么自我说服着,但偶然听到一些他在陌生的地方做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仍会有一点点难过和沮丧。
其实我也没有想象中跟他离得那么近。赫奇帕奇想。
不过,哈利的伤疤最近确实疼得频繁,小家伙不太会形容自己的不舒服,只是夜里惊醒会小声抽泣。斯黛拉不敢睡得太死,就把男孩的小床搬到自己的卧室边,但这也没法止住他频繁的梦魇。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噩梦的斯黛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布莱克后,男人似乎非常吃惊。
“伤疤痛?”布莱克好像在寒带地区,镜子那头的他每说一个单词时,都有白气呼出嘴边,他带着厚厚厚的围巾,帽子上一圈狐狸毛在风雪里被沾湿成一绺一绺,男人皱着眉,灰色眼睛上的睫毛也铺着雪花,他问:“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约两周前,他第一次说自己伤疤痛。”斯黛拉回忆道:“我一开始以为是他做梦魇住了,但最近几天都——”女孩回头看了看蜷缩在自己小床上的男孩,担心道:“这不是正常现象,我请莱姆斯跟金斯莱看过,他们也找不到头绪。”
“我知道了。”他简单说着,看着斯黛拉的目光从哈利身上落回镜子,又问:“你怎么样?”
“什么?”本来都打算挂断通话的姑娘有些糊涂地看着对方:“对不起?”
“就最近做了什么?”风雪似乎灌倒他的嗓子里,他咳嗽一声:“前两天不还去商会了吗。”
“噢,您说这个。”斯黛拉恍然大悟,于是老实道:“只有上次跟您说的斯拉格霍恩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的事,别的没什么消息。”
她自觉传递讯息还算及时,但男人看上去有种说不上来的憋闷:“我没问这个。”
斯黛拉不明白了,他俩互相看了一会儿,直到一只手从边上插过来,把布莱克挤到一边。
“嗨,斯黛拉。”斯多吉也裹得像颗球,他朝女孩一咧嘴:“没想到我也在?”
赫奇帕奇脱离了刚刚莫名其妙的场合后放松下来,她带着些许骄傲:“我当然知道。”女孩嘴角弯了弯:“阿米莉亚是不是也在?”
“这你也打听得到?”斯多吉吹了声口哨,低头从口袋里套出一方形酒壶喝了一口,脸瞬间红润了不少:“不过她早上已经回伦敦了,现在就我俩。”
他把镜子偏了偏,照着布莱克的背影,男人已经开始带路,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里。
“你们怎么穿这么多?温暖咒呢?”斯黛拉想再多看看格兰芬多,但斯多吉又把镜子转了回来:“这边麻瓜多,穿太少会引起注意。”
“这样。”
“我好久没用酒精驱寒了。”他又掏出那酒瓶喝了一口:“你猜我喝的什么?”
斯黛拉笑了:“这是在考我吗,我可是食品专家。”她说:“给个提示?”
“纯饮,小姐。”他夸张道:“我不喝调出来的。”
“之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喝朗姆。”斯黛拉道,但德国人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冲她晃了晃,女孩想了想:“那就只有白兰地或者某种甜味的威士忌了——你居然喜欢甜的。”
“这是偏见,斯黛拉。”斯多吉鼻子冻得通红,笑起来脸皱成一团:“我为什么不能喜欢甜的,就因为我看起来比较粗犷?那你再猜猜,布莱克喜欢什么?”
话题又转到男人身上,但斯黛拉显然不想讨论那么幼稚的问题了:“天气太糟糕。”她摇了摇头:“我劝你们还是快找个村镇过夜,太阳也快下去了。”
“没问题。”他冲她保证,朝离他已经有点距离的布莱克走去。
雪更大了,格兰芬多有些费力地看着不远处的村庄,他掏出魔杖随意一点,一幅地图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他们要打探消息的地方。
他警惕地观察着不远处树林里的动静,正好听见赶上来的同伴和女孩最后的对话。
“你还没告诉我。”斯多吉问:“布莱克喜欢什么酒。”
男人收起魔杖,回头对上德国人狡黠的神情。
“斯多吉。”他听见斯黛拉哭笑不得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不怎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