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他转头问斯内普:“西弗勒斯,那剂魔药怎么样?”
“快完成了,马尔福夫人简直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斯莱特林回答:“她又翻出来一些手札,破译工作这几天就能完成。”
这本是个好消息,但破译所有手札的那天,纳西莎和斯内普在满是魔药药材的的制作室里沉默了,男人反复比对着手札与魔药的状态,最后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朝对方点了个头。
“确实如此。”他说。
尊贵的马尔福夫人此时金色的头发乱成一团,她颓丧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丝毫没有一点贵妇的样子,她眼里闪出点点泪水,仰头看向魔药教授:“这是、这确实没办法——”她轻声道:“必须要这么做?”
“是的。”魔药教授冷静了一会,道:“也说得通。魂器作为最邪恶的魔法,制作是用生命作为媒介,摧毁自然也是如此。”
他们低头看向那一锅孔雀蓝药水,艳丽而诡谲。
它无辜地轻轻流动着,竟是需要一位巫师的死亡才能够让魔药真正发挥作用。
“要怎么做?”纳西莎突然问,她苍白的脸色露出坚决的神色:“我是说,怎么让它生效。”
斯内普迅速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你知道我会自己翻译的,对吗。”女人站起身,她僵硬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放心,我不会自寻死路。只是,我如果要死,就一定要为德拉科留一条后路。”
“摧毁魂器才能拯救小龙。”她轻声道:“西弗勒斯,你要帮我。”
半晌,魔药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从杂乱的桌面上拎起一卷粗糙古老的羊皮纸:“很简单。”他说:“需要你的血液,还有一位守护者的允许。”
“守护者?”
“是的。你需要将血液滴入魔药,一旦你死亡,魔药就能够摧毁魂器。但让魔药生效还需要一个同意,确保这血液是你自愿滴进去的。”斯内普又看了看那页羊皮纸:“‘血液贡献者的死亡,守护者的允许,灵魂碎片即可陨落’,这羊皮纸是这么写的。‘”
“守护者是指谁?”纳西莎凑过去看:“这个魔咒,是在血液贡献者死后,守护者念的咒语?”
“嗯,大意是——”
“‘邪恶的魔法,需要的纯净的灵魂,贡献者的父、母、子、女、爱人,愿将他完整献出’……”纳西莎喃喃念到:“看来,守护者必须与贡献者是这些关系才行。”
两个人又不做声了,直到纳西莎又一次抬起头。
“我做。”她尽量保持镇定:“我、我会在你这留一封信给卢修斯,说明这一切。我说了,我不会自寻死路,但如果我真的不幸……我也要为德拉科争取一个机会。”
那一瞬间,魔药教授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独属于母亲的坚韧,像极了莉莉。
“……准备好我会通知你。”魔药教授最后说道,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件事最后也没有被宣扬,邓布利多不愿使用这剂魔药,但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这总比蛇怪来的容易。”布莱克说:“至少应该告诉凤凰社,不要提魂器就好。”
“我们消灭他是为了和平,不是以命抵命。”邓布利多叹息着:“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每天都有人消失,魔法部只敢报道些边边角角,但你知道神秘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重新站在台前。”格兰芬多坚持:“我愿意参与制作,至少死了还能发挥余热。”
“容我提醒。”魔药教授心情不怎么美好,他嗤笑道:“你没有守护者,流干了血也没用。”
布莱克难得被卡了一下,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怒视着斯莱特林。
“我倒觉得可以先准备着。按守护者的条件,我父亲健在,所以我可以,至于西里斯。”卢平思考着,想到什么似的对他笑了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和一个姑娘坠入爱河、走入婚姻呢。”
邓布利多似乎很好奇狼人这么说的理由,但魔药教授惯会打破温馨:“然后这可怜的姑娘再送他的灵魂去做一味魔药材料。”男人卷曲着唇角:“倒霉的女孩,梅林保佑她。”
“你才是那个这辈子不可能有守护者的——”
卢平捂住暴跳如雷的格兰芬多,他郑重其事对校长说道:“我们找时间和凤凰社成员说一说——大脚板说得对,总有人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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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该死的鼻涕精,马上结婚给你看!
卢平:那倒也不必逞强叭
往事1981【34】
最终,邓布利多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凤凰社成员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了这剂魔药的存在,但只是被告知“针对伏地魔的特殊用途”。
斯黛拉好歹是在小会上看到了普劳特,他和穆迪一起来的,表情有些低沉,丝毫不见曾经阳光快乐的模样。
女孩心里抽了抽,她为男孩的遭遇感到难过,但拒收信件、闭门不见显然让她非常生气——梅林,她去魔法部也不肯见!灾难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放任朋友痛苦也会让斯黛拉无法原谅自己。因此当散会后,赫奇帕奇站起来堵住了他的路。
普劳特看起来特别吃惊,他有些不敢直视眼前气势汹汹的姑娘,穆迪那只魔眼在这两人身上转了转,丢下一句“我在门厅等你”后,跛着脚走了。
大家都默契地把会客室留给这对年轻人,布莱克只不过从这两人身边过得慢了些,就被卢平抓着后背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