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唐克斯夫人。”麦格吁了口气:“你怎么也来了?”
“和凤凰社的交易,不过。”她望着战场上的亲姐姐,还有和他激烈对打的堂弟,轻声道:“朵拉——我女儿在这里,我当然得来。”
“朵拉在城堡。”亚瑟道:“应该和我的两个儿子在一起,他们会照顾好她的。”
“我去年就打算拜访陋居。”安多米达道:“谢谢你和莫莉做的一切,但是我和泰德变成安全屋的保密人,尽量不要和你们接触比较好。”
一道火焰忽然砸了过来,三人立刻分开,贝拉终于发现又一个“家族叛徒”堂而皇之地出现,她立刻放弃攻击布莱克,像一只豺狼似的往安多米达方向袭来。
“叛徒!”贝拉目眦欲裂:“你竟然、你竟然敢——”
“多米达,你怎么她了?”在贝拉疯狂的攻击下,布莱克只好追着过来支援,他打碎食死徒脚下的石块,大声问:“我以为你结婚之后跟她就没再联系了——”
“亲爱的西里斯,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儿呢!”安多米达轻巧地回应着,躲开贝拉的钻心咒:“先顾好眼下吧——”
但她话音刚落,一道魔咒忽然横插进来,安多米达瞳孔微震,瞬间被击飞到了巨石上,吐出一大口血。
“什么?”麦格立刻回头:“谁——”
然而无需多言了,寒冷的气息缓慢地降临,厮杀正酣的人们像被暂停了一般,零零散散地停下施咒,惊疑不定地望向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夜晚已悄悄降临;浓雾散尽,在斜阳的最后一丝亮光中,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缓缓上升,绿色的轮廓在如墨的黑夜里恐怖阴森,它闪烁着,蟒蛇从骷髅头中缓慢伸出,似乎马上就要席卷大地。
但这并不是最恐怖的,不少人在短暂的错愕中,目光聚焦在骷髅正下方——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瘦高的身体像一具骷髅,皮肤苍白,发出一种珍珠般的光;没有头发,也没有嘴唇,脸上有两道细长的鼻孔。他没有借助任何工具飘在空中,血红的眼睛睨着人群,闪烁着残忍和冷漠的杀意。
“主、主人……”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贝拉特里克斯用一种近乎爱恋的语气毕恭毕敬道,紧接着,食死徒们低声应和,朝他低下头。
幕后主使在复活两年后,终于在公众面前现身了。
“他不是说等到午夜吗。”布莱克气息不稳,他咬着牙根:“是城堡的异象让他慌了神?”
“他看上去可不像慌了神。”亚瑟抖着嗓子:“老天,这黑魔标记……”
伏地魔似乎没有要加入战斗的意思,比起地面上的人,他似乎对城堡更感兴趣。男巫没有多加停留,从黑色斗篷里慢吞吞掏出魔杖,朝远处点了点,霎时,无数飞鸟惊起,一道光柱从禁林深处冲天而上。
“是上次的魔法阵?”弗立维望着那个方向喃喃道,再抬头时,伏地魔已经消失了。
他的出现让食死徒信心大增,随着小巴蒂的第一个咒语,混战又一次开始,但与之前相比,家长和学生们的士气有些低落,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们还能勉力支撑就很不错了。
*
斯黛拉站在回廊,从窗外能看到庭院里的景象,她目睹伏地魔绕过了城堡,而布莱克依旧奋战在最前线,躲过各种爆炸、毒雾和硝烟,有一次还差点被误伤。女孩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关注,提起裙子奔向八楼有求必应屋。
我们都能活下来。奔跑中,斯黛拉不断给自己暗示: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
城堡像是活了一样,到处都是学生、幽灵和不断从各个角落里冒出的盔甲骑士和石像,低年级学生不知道伏地魔可能就距离自己一墙之隔,还在忙着往生锈了的盔甲里倒油,或者修补被损坏的石雕,斯黛拉听见比尔在不远处奇道:“这毒角兽石雕真的会喷小石子儿!”
查理出主意:“那就把小石子换成大粪蛋!”
赫奇帕奇越跑越快,将那些喧嚣抛在身后,直到她气喘吁吁进入有求必应屋后,发现斯内普早就到了,正在垃圾里不断翻找。
“教、教授!我看到了!他来了!”斯黛拉赶紧关上门,不放心又加了道锁:“您找到冠冕了吗?”
“他早就来了!”魔药教授猛地抬头,几乎有些暴躁:“还有,这话该我问你——哈德温,你确定冠冕在这儿?”
“是。”斯黛拉不再犹豫,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我怎么琢磨,都认为冠冕在这儿才符合所有人的行为逻辑,您了解他们,应该知道我的推断合理性很高——”
斯内普眉头紧锁,他望着那高耸的“垃圾塔”,讥嘲道:“就算你说的没错,那我们怎么从这么多垃圾里找到那个失踪十几个世纪的冠冕?”
“飞来咒?”
“试过了。”斯莱特林面无表情:“所有显性、寻找的咒语都试过了——只要是我知道的。”
斯黛拉不再说话,她思索着,不断拨弄着袖口的扣子,斯内普选择继续尝试,魔杖尖不断发出各种颜色的花火,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并不顺利。
忽然,斯内普嘶地一声,狠狠按住左手手臂,女孩看着他脸色阴沉,忍不住问:“是黑魔标记?”
“黑魔王在召唤我。”斯内普放下手里的魔杖:“城堡对他封锁了,他进不来。”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屏障是怎么来的。”斯黛拉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们当时抱着同样的意愿,就是保护霍格沃茨,或许意图对它不轨的人,永远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