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北把门打开,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话说得挺客气,“好走不送,给你点时间冷静一下。”
事已至此,李越格也干净利落,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手有些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事不过三,下次打人的时候记得挑对地方,不然我也保证不了哪天会不会失手伤到你。”
李一北把门摔上,之前撕扯纠缠出了一身的汗,黏腻地沾在身上,和内心无法平复的焦躁一样难受。他看了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手心,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去浴室冲凉。
意外沦陷
李一北在浴室里呆的时间有点长,水声掩盖了外边开门的声音,完全没有想过李越格会杀回马枪。
浴室门被打开,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去而复返的李越格时,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抬了手去关碍事的花洒。
李越格早有准备一样,就着一身的水汽,没等李一北关掉花洒,将拦腰把人抱起扛到肩上,跨出浴室,摔到了隔壁卧室的床上。
的的确确是摔,床铺不是特别的软,李一北简直被摔得头晕眼花,愤怒从床上爬起来时李越格已经脱了脱了衬衫,赤着精瘦的上身压了下来,把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我实在受够你那种阴阳怪调打发人的方式,你不是问我来做什么吗?现在就告诉你。”李越格低头吻在那张还欲说话的嘴巴,制止着李一北的双手,身体挤进腿间,嘴唇匆吻上之前才肆虐过的脖颈,匆掠过胸膛和小腹,最后舔吻上稀疏毛发间的柔软,舌尖划过顶端,最后吞噬一样含进口腔里。
两人不是第一次不欢而散,结局也是重蹈覆辙,言语刺激,然后摔门离开,最后是长时间的冷战。下楼的时候李越格的确是一肚子的火气,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很有可能动手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但是没走多远才意识到自己更恼火的其实是这种一成不变的相处模式,制造问题,激化矛盾,却从来没有认真解决过,因为李一北现在压根就不给他机会。
李越格在楼下烦躁地抽了两根烟,最后捻灭烟头又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动,李一北从小就吃硬不吃软,就算心里倔强不服,表面上也不会再做得多难看。反正都是继续下去也是僵持,那就由他来打破好了,就像来之前想的那样,直接做了再说。
李一北没把门从里面彻底锁死,李越格在外面顺手一拧就开了,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也只是在他已经被某种火焰燃烧起的神经上再泼一瓢油而已,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丢到床上。
李一北被掐住腰,双腿被动地打开,连上身都被禁锢得,手指掐着李越格的肩,用力得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大声咒骂,“李越格你能不能不要发疯!”
推拒的动作在被李越格含在口中之后变成咬住自己的手背,嘴角漏出的是语调有些尖利的呻吟。
温热细腻的舌尖游蛇一样舔过敏感的区域,瞬间撩起的欲望像乍然惊起的涟漪一样,那些几乎快要被忙碌生活淹没掉的激情回忆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宣泄出来后就是巨浪过顶,李一北被淹没,托起,最后是不知所处何地的沉溺,僵直的腰肢软下去,仰着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轻微滑动都带出吟哦一般的呻吟,比放肆更彻底,比压抑更忍耐,然后是消失分界痕迹的彻底沦陷。
李越格察觉到他的变化,吐出口中已经膨胀起来的灼热,重新覆上去稳住李一北已经咬得嫣红的唇,身体严密的贴在一起,情欲蠢动,剧烈摩擦,空气被情欲的气息渲染成焦灼的热烈,氧气稀薄,呼吸粗重,和房间里渐渐变得暗淡的光线交叠在一起,显出一种沉闷淫乱的氛围。
李一北被强烈的愤怒和欲望揪扯得发疯,身体比头脑反应更直接,较劲一样地和李越格纠缠在一起,舌尖嘶磨,嘴唇碰到皮肉,牙齿就咬了上去。
疼痛在这个时候也只是将情欲往急不可耐的方向推进而已。
李一北动作凶狠地翻身压在李越格身上,尖利的牙齿咬在李越格的肩膀和胸肌上,像一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小野兽,咬得毫无章法。
他这样发疯,李越格都要点制止不住,一个想要压住一个人,四肢绞在一起,手臂勒着脖子,打架一样难分难解。
李越格被咬得受不了,捏住一北的下颌,舌尖蛮横地伸进去,肆虐一般地翻搅,缠住对方的舌尖就是吞噬一样的用力吮吸。
李一北觉得窒息缺氧,动作却依旧凶蛮,头部被李越格固定着接吻无法动弹,腰肢被折成一个凹形的艰难角度,膝盖用力,试图顶开李越格的双腿。
李越格记得两个人法得连手脚怎么放都不知道,李一北一直想压倒他进入他的身体,赤红着眼睛的样子又狠又性感。如果不是那样,后面也不会演他将李一北直接抓过来粗暴进入的结局。
他一直都还记得李一北当时的反应,搂着他的脖子僵直了身体,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整个过程李一北好像都在掉眼泪,但是他在那场陌生青涩的纠缠里品味了一场饕餮盛宴,从此是食髓知味地深深沉溺。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重演,李越格从床上坐起,将身上的人压在胸口,双腿拉过来缠在腰上,嘴唇含住胸口的细小突起用舌尖抚慰,下身更加彻底地贴在一起,坚硬的灼热抵在凹陷的臀缝,危险地摩蹭,稍微向前就能挺进身体。
李一北被反剪双手,被动地跨坐在李越格胯上,敏感的乳尖被吸吮舔舐,只能仰起脖子,喉咙里发出混合着喘息的细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