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格少年的时候做爱还喜欢玩些花样,两个人年纪小,滚在一起腻歪的时间远比那十几分钟做爱的时间长。
但是现在的李越格更像成年之后的野兽,凶狠,而且很难满足。
做爱变得更像原始的交欢,剧烈,纯粹,淋漓尽致的宣泄和占有。
比起那种柔情的温存,他更喜欢这种纯男人之间的剧烈,做完后两个人都累了,李一北摊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但是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他又睡不着。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澡,身上的肌肉兴奋时候绷得太紧,放松下来那种酸软就格外让人受不了。
李越格洗完刚从浴室出来,看李一北虚着双腿走路都打颤的样子,顺手捏了两把臀上的肉,“北北你该锻炼身体了,体力好像越来越差了。”
李一北抹了一下腿根残留的液体,随手往李越格结实的胸口一揩,“他妈的是你做的次数变多了。”
李越格捏着他下巴在唇上亲一下,“明天还要去看你爷爷吗?”
“明天打电话问一下才能确定,老人年纪上去了,顽固劲倒是一点没变,不打招呼地过去能惹他摔盘子。”他身边所剩的亲人不多,唯一血缘近的,还拒他千里之外。
初八那天李越格要动身去基层部队,转回北京最少大概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李一北对这个时间没有一点想法,他们都习惯了这种分隔异地相处模式。
反正整个青春都耗完了,也不介意再耗个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前他总是考虑很多,患得患失,畏首畏尾,像个精神病人一样沉湎于臆想的不安中。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如果到了手边都不抓住,那最后连失去的资格都没有。
何况这一次,有人要回头的话,自己也可以做先转身的那个。
尾声
李越格毕业后没留在北京,被安排到了律属西南军区的一个偏远地级市。
具体原因不祥,大约有他父亲的惩罚在其中,也或许是这段时间锋芒太盛树敌过多,有必要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就在校表现来说,李越格无论如何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秀学员,不管未来栖身军队还是官场,北京才是他展露才干的最佳舞台。
很多人为这个消息扼腕或幸灾乐祸,李越格本人到是泰然自若,安排一下来,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走了。
李一北到部队的时候李越格正在训一群刚入伍的新兵。
他站在远处的梧桐树下,傍晚逆光,只能看到被光线剪出来的轮廓。
李越格军装的陌生新鲜,很帅是没错,但是有别于华丽衣着包裹的富家公子的形象,严肃军装勾勒出的是更接近于他本质的锐利和桀傲。即便看不清表情,李一北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很少说话,但是微微扬起唇角就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这个城市的四季显然不太分明,植物依旧有着盛夏的墨绿,空气潮热涌动,在一个地方站久了就会有种被浸润的黏腻感,仿佛空气有所实质。
李越格看到李一北,明显有些意外,“怎么一声不响的就来了?”
“哦,工作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李一北正在出神,猛然听到李越格开口,呆愣了一下才讷讷开口,然后有些羞恼自己的蠢相,耳尖后知后觉地慢慢红起来,最后连和李越格对视的眼睛都别扭地移开了,随口道,“这里气候还不错。”
李越格只是笑,习惯性地揉了把他的头发。
李一北下意识地去瞥附近路过的人。虽然自己必将妨碍李越格的前途未来已成定局,但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他不希望自己是横亘出来的一个明显障碍。
李越格住的地方很简单,一间小客厅,一间带卫生间的卧室。
李一北在那张略显狭窄的钢丝床上,枕着双手打量了整个房间一遍,看无可看,最后视线停在水声作响的浴室门上。
双腿在床沿晃荡了几下,眼眸一转,直接下床去推浴室门了。李越格的骨架生得很好,笔直修长,长期锻炼的肌肉并不十分夸张,显得紧致而强韧。
李一北脱去衬衣长裤,倾身覆过去。李越格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两个人在花洒低下吻在一起。久别的亲吻缠绵火热,呼吸渐重,欲望轻易被撩拨成蓄势待发的状态。
不过浴室狭窄简陋,隔着一堵墙甚至能听到外面有人路过的说话声,这样的环境显然不适合更深的举动。
李一北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啃咬着李越格的喉结一路吻到小腹,双膝跪地,嘴唇甚至撮到几根毛发微微拉扯。
李越格揉弄他发顶的动作瞬间变重,粗暴地将他的脑袋压向自己跨间。
李一北猝不及防,脸颊和滚烫坚硬的性器紧贴在一起,被粗糙的毛发蹭得微微发疼。伸出舌尖舔描摩了几下勃起的形状才含住顶端,吸吮着舔舐。
李越格揉捏他的耳垂,挺腰将欲望送抵口腔粘膜深处,声音暗哑,“乖,含深一点。”
刻意压低的喘息低低地从水流的声音里泄出来,讳莫暧昧。
从浴室出来时李一北脸色有些黑,一副想要发作又觉得原因太难启齿的模样,只是下意识地揉了几下酸涨的脸颊,嘴唇似乎也有些肿,大概还破皮了,舔上去感觉微微疼痛。
李越格到是神清气爽,在衣柜里翻了身衣服给李一北穿上,问他,“要在这边待几天?”
“三天。”
来这边虽然有看李越格的成份,但主要还是因为电影《朝夏》的杀青部分在这里的完成,然后是一场紧锣密鼓的记者招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