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那没办法了,只能送到警察局了。”茵陈的语气很淡然,她似乎一点都没把女生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再度刺激到女生,她恶毒又畅意地说道:“你把我送到警察局又能怎么样呢,活人能坐牢,死人也需要坐牢吗?”
这话实在是无厘头,她要是个死人,还能向茵陈泼稀硫酸?
“江娜娜。”茵陈准确无误地叫出名字。
江娜娜满脸恨意地瞪着茵陈,“是我。”
尹北梧一脸懵:“谁?”
辅导员也满头雾水。
茵陈解释说:“鲸舞患癌的学生,去年元旦晚会,她压大轴。”
辅导员深深地皱起眉,“江娜娜同学,陆茵陈同学不仅实现你登上舞台的梦想,还积极鼓励同学们为你募捐治疗费,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江娜娜笑了声,满是不屑地说道:“她帮我?不,她是在帮她自己,她被厉可馨造谣,她不得已,只能帮我!”
“可是凭什么?你靠着我获得好名声,我却在医院,
只能日复一日地接受你们的同情?!”
尹北梧嘲讽道:“好一出农夫与蛇。”
江娜娜荒唐的言论,让其他同学也感到一阵咋舌。
“陆茵陈帮你,你不感激,还恩将仇报?”
“好可怕啊她!当初要不是茵陈学妹说服校长,怎么可能让江娜娜压大轴啊!”
“帮人还帮出坏事了!以后谁还敢帮助别人啊?”
辅导员打断他们:“都安静!”
等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茵陈冷漠地看向江娜娜,“为难你了,为了害我,戴上假发,化了彩妆,潜伏到学校跟踪我。”
江娜娜的自尊心被茵陈几句话戳个鲜血淋漓,她抱住头大喊大叫,“我的头发是真的!是真的!!”
辅导员和同学们都被她吓了一跳,离她更远了。
江娜娜没嚎几句,两眼一翻,晕了。
辅导员又立刻联系救护车把她带走,并联系了她的家人。
经过一番了解,辅导员告诉茵陈,江娜娜自从得了癌症,虽然有募集到的善款为她延续医院的治疗,但每况愈下,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她的精神出现很严重的问题。
茵陈不这么觉得,江娜娜的精神是否真的有问题,还需要专业人士鉴定。
“陆茵陈同学,江娜娜这次跑出医院,耽误了病情的治疗,她可能……”
茵陈笑着摇摇头,“我和尹北梧都没事,我不追究江娜娜的责任。”
辅导员也只是叹了口气。
江娜娜病入膏肓,一只半的脚都踏进死
门关了,茵陈要是追究起来,又能追究什么呢?
辅导员既头痛,也无奈。
尹北梧在绿荫树下拦住茵陈,“你就这么算了?”
茵陈停住脚步,“她是将死之人,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
尹北梧拉住她的手腕,半强势地把她带到空无一人的教室。“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关键时候怎么这么笨?”
她笨???
茵陈差点被气笑了,“尹二少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说?”
尹北梧似乎意识到他说的话让茵陈不高兴了,他揉了揉鼻子,语气放软:“你不查吗?元旦晚会是去年的事了,她记恨上你,肯定不是今天心血来潮。”
“她在医院,钱都交治疗费了,哪来的假发和化妆品?肯定有人帮她啊。”
茵陈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神情,“嗯……会是谁在帮她呢?”
尹北梧期待地看向她,“会是谁呢?”
茵陈一脸苦恼,“对呀,会是谁呢?”
尹北梧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是厉可馨啊!当初她就是用江娜娜道德绑架你,想让你让出表演名额!”
茵陈可疑地看向尹北梧,“你当时还帮着厉可馨说话呢,现在怎么又指责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