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和周吉安跳了开场舞,论颜值,他们是俊男美女。
周吉安虽然是周家的私生子,但他凭借自身能力接手周家在国外的生意。
周父让周吉安回国,用意十分明显了。
一个周家,一个陆家。
论身份,他们也不相上下。
谁看了都得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周慎。
茵陈披了件杏色的披肩,她笑盈盈地看向周吉安,“吉祥哥哥,我想先去外面透透气,你去帮我拿两个小蛋糕,好不好?”
周吉安为茵陈拢了拢披肩,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茵陈光洁的肩头,像是触电了般,猛地撤回了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茵陈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她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生气:“你不要解释,你就是故意的,两年前你就贪图我的美色。今晚刚订婚,你就暴露真面目了!”
一抹薄红悄悄地攀上周吉安的耳廓,他目光潋滟,低头看着茵陈,“嗯,我贪图你的美色,两年了,始终都放不下。”
茵陈没想到周吉安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了,她仰起头,看向他泛着浅红的双眸,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催促道:“我会裹好披肩的,你快去拿小蛋糕。”
“好。”
周吉安不清楚茵陈现在的喜好,所以向侍者要来托盘,每种小蛋糕都摆了一个。
与此同时,茵陈站在喷泉旁,享受潺潺的水流声,越来越近的皮鞋声破坏了静谧的气氛。
她心里清楚来的是
周慎,但还是故意嗔怪道:“怎么拿个小蛋糕还那么慢呀?”
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周慎燃起一根烟,刀削般的硬朗轮廓隐在灰青色烟雾里。“茵陈,解释。”
茵陈故作诧异地转身,她低下头:“对不起,阿慎哥哥。”
周慎的嗓音有些涩哑,“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瑟缩着肩,不敢抬头,看上去内疚极了。“阿慎哥哥,你一定很难受吧……我知道被人耍的滋味很不好。”
周慎垂眸,视线穿透缭绕的烟雾,沉默地看着她的发顶,等她解释。
茵陈勾起嘴角,她抬起头,杏眼里布满璀璨的笑意,“所以,我是故意的啊。”
周慎看到茵陈这抹明艳的笑容,只觉得刺眼。黑暗里,那一点猩红的火光灼痛他的手,他不躲不避,直接用手指掐灭。
“为什么?”
茵陈扯下翡翠发饰,如海草般顺靓的乌发倾垂,她站在温柔的银色月光下,笑容却蘸来几许凉意。“因为耍人很好玩啊。”
周慎幽深的眼神曝光在月色里,格外渗人。
茵陈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向他,不带半分畏惧,她仰起头,微凉的指尖触到周慎的眼尾,“阿慎哥哥,你有照照镜子,观察你看我的眼神吗?”
“好像爱意很浓,其实毫无感情。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舍得用周家的股份留下我呢?”
茵陈的指尖离开周慎的眼睛,她纤细的手指捞起一缕发丝,痴绕把玩,“
直到我发现,你偷偷收集我的头发去研究。”
“你在研究什么,并不难猜。你的助理不止一次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失眠的症状好了很多。”
“你和我在一起,是受厉可馨的指使。你挽留我,是在贪图我让你入眠的特质。”
“你这个人,有心吗?”
周慎强势地捏着茵陈的手腕,把她的掌心摁在胸口,“你每晚和我同枕而眠,我有没有心,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你错了,我们分枕而眠,分被而盖。”茵陈几乎瞬间就猜到,周吉安站在她的身后。“我不仅清楚你没心,我还清楚,你不行。”
她诚挚地说道:“其实我要谢谢厉可馨,我这样的美色睡在你身侧,你竟然还能心无旁骛地睡觉,为了她守身如玉,你真的很专一。”
周吉安把托盘放在一侧的长椅上,动作优雅地挽起袖口,他走上前把茵陈拉到自己身后,猛然一拳直击周慎的脸。
茵陈拦住周吉安,“吉祥哥哥,你别闹。”